emmmm 明天我没有时间出现哦
所以把明天的份先贴了~
齁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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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港回来之后,吉尔菲艾斯直接去了皇帝办公室。
这几天他抓紧时间做好了全部的离地准备,所有舰船已经开始最后的稳定性检测与校正,人员构架搭设完成并实施了下去,航线、补给和后援通道畅通,他还抽空开了个不大的动员会,和新老部下们正正式式地集中碰了个头。
一切都非常顺利,甚至他自己也已经开始启动——一种渴望撕扯饮血的冲动从他内脏间的小小空隙里悄悄升了上来,让他感到自己正在逐渐变得兴奋。
以前他不会这样,所以这严格来说是有问题的。但必须承认,他知道现在这种状态更好。
进门之后他发现皇帝正站在电视屏幕前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午间新闻,室内弥漫着一种清新香甜、充满热带感的味道。没有其他人在。
“下午好,陛下。”他出声提醒对方自己已经到了,不过皇帝显然不是很在乎这个。
“下午好,元帅先生。”莱因哈特很无所谓地回答他,眼睛还留在电视屏幕上,“如果朕没有弄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很忙吧?”
“是的,陛下。”吉尔菲艾斯恭敬地点头,补充道,“准备工作已经完毕,现在整个舰队随时可以出发。”
闻言皇帝平淡地点了点头:“很好。所以你抽空过来只是为了和朕说一声吗?”
“不,陛下。”吉尔菲艾斯否认了,“我只是找个借口过来看您一眼。”
皇帝看着他。
吉尔菲艾斯走过来几步停在了他的面前,轻轻探过头来闻了闻他:“凤梨?你的午饭呢?”
皇帝向他露出了“不准再提那玩意”的表情,然后转身走到办公桌边把放在上面的东西端了过来——这时吉尔菲艾斯才发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大个的白瓷碗——里面正盛着半碗很新鲜的切块凤梨,插着一个闪亮的银勺子。
“要吗?太多了,我吃不完。”皇帝这样问他,口气还停留在小学时代在校吃午餐的场景里。
吉尔菲艾斯中午吃得比较匆忙,所以肚子里还有空位。他很听话地拿起勺子,就这么让皇帝给自己捧着碗,舀了一块。
“真甜。”他放下勺子,感觉里面加了不少额外的糖。
“甜到底有什么不好?”皇帝低声抱怨了一句,然后把勺子柄从另一边转回来,自己又吃了两块,接着就因为不由自主地开始看新闻而做出了咬勺子发愣的动作。
如果吉尔菲艾斯是他的家庭教师,那他现在已经攒到足够多的理由,可以开始抽他了。
不过他不是。所以他只是抓住皇帝的手腕往下拉,强迫他松开了勺子。
“宫内省从来没有抱怨过你的举止吗?”
“在外人面前我很注意。”皇帝表示自己非常机警。
这句话有点把吉尔菲艾斯气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沉默一会之后就直接凑过去吻他并顺利触到了他的舌头,可没想到接着皇帝竟然当场松了手,装着凤梨的大瓷碗直线掉到了地上。
碗没有碎,也没砸到他们的脚,但却造成了一声巨响并洒了一地凤梨块。
很快,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陛下,您还好吗?”
皇帝的脸开始发红了,但还是用正常的声音回答“没什么”,然后非常屈尊地蹲下来收拾残局。吉尔菲艾斯把他拉了起来,自己蹲下开始清理东西。
皇帝就这么傻乎乎地红着脸看他忙了一会,最后才终于问:“今天晚上你过来吗?”
“好的。”吉尔菲艾斯抬头微笑,一口答应。
但实际上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晚上台灯熄灭之后,他们之间会进行的通常并非互相取悦,而只是单纯的依靠和陪伴。吉尔菲艾斯能理解皇帝的感受,所以他只是尽力引导他而没有提出什么过于直接的要求。
引导是有用的,但那些小打小闹离突破底线、达成事实关系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这不够稳固。
现在吉尔菲艾斯甚至在想,要不要在这次出征之前终结皇帝的纯真时代。不过接着他就自己否定了这种设想,毕竟他绝对不愿违背皇帝自己的意志。
而且,他也真的不觉得除自己外还有谁能在皇帝头脑清醒、情绪稳定、没有被强迫纯粹发自自愿的情况下做成这件事。
几天之后消息传来,费沙没有同意。
同时他们还强烈抗议了皇帝极度强权、毫无根据的做法,指责皇帝不过是想要以此为借口强夺费沙的实际控制权,进而达到通过费沙走廊进犯自由行星同盟的目的,表示这次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费沙的中立和利益。
而费沙是没有武装力量的。
迟于费沙方面20个小时,同盟发来通告,特留尼西特政府向皇帝表示,如果此次帝国出兵费沙,他们就会默认他已经决定撕毁和平协议。他们将马上做出反应,以武力维护自己国家的安全和尊严。乃至有理由相信,他们的舰队已经启程,正在通往费沙走廊的路途之中了。
国内舆论迅速沸腾,可以说所有人都马上站到了为了国家和人民殚精竭虑、屡遭算计又不断隐忍、自始至终保持坚韧冷静的皇帝的这边,战斗意志在短短几小时内点燃了全国。
这次的整体布线过程可能消耗了几年的时间。
由于曾经分开太久,所以吉尔菲艾斯并不太清楚莱因哈特具体是怎么实施的,但是他知道他确确实实完美地做到了。
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他让敌人和朋友同时出现在他希望他们在的位置,做出他希望他们做的举动。
他就好像是沉睡在沙漏底部的金色细砂,大部分时间里他看上去都是那么安定沉默,但一旦他动起来,那整个世界都必须跟着他前进。
吉尔菲艾斯相信,皇帝最终会把所有胆敢兴风作浪、冒犯这个国家的人全部送上绞刑架,而曾经不屑于他权威的人都得呆在台下看着这些人被绞死,并在观看过程中对皇帝的英明歌功颂德。
出发那天皇帝并没有去送他。
莱因哈特照常起床,照常洗漱,神色自如举动稳健,不过却在换衣服的时候赶走了所有人,亲自帮吉尔菲艾斯更了衣。
皇帝很聪明,侍从官们的手法技巧他只凭看就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而他的体贴和亲近程度却是侍从官们永远赶不上的。
说真的,吉尔菲艾斯差点忍不住推翻自己的计划,直接就地对他做什么了。但可惜他非常清楚现在仍然不是时候。
最后皇帝绕到他的背后,再给他检查了一次外套下摆,接着就站在那儿不动了。过了一会之后吉尔菲艾斯感到皇帝靠了上来,把脸贴到了自己的后颈上。
“真滑稽。”他说,“每次送你出征我都很清楚你肯定会赢,可我却还是想发火。”
“每次?”
“对。”
“……没关系,并不需要等很久就可以再见面。”
“好的。”皇帝带着笑意应了,“我们自由行星同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