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46



今天份的早餐是一只忧郁到走形的老罗

你们给我放心,我这儿不插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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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毕典菲尔德怂恿吉尔菲艾斯为国捐躯的时候,帝国舰队也在势如破竹地前进着,而且几个大方向上的主帅的遭遇和吉尔菲艾斯几乎如出一辙。

当然这些极富经验的战场杀手不可能因此掉以轻心,但私底下,他们还是会忍不住感慨同盟的衰落和人心尽失,甚至还有些想不明白短短三四年的时间内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绝对不是单凭莱因哈特携奥贝斯坦及军务省和国家安全局的全体同仁们并带上境内外所有情报工作人员共同努力就能达到的效果。

“是特留尼西特之类的人在掌权的话可能什么政权都好不了吧?普通人会被迷惑,清醒的人开始或许还有异议,但被打压过几次愿意开口的人就会越来越少——然后就是满地的地球教和麻醉剂……恩,这样一想好像一切都有答案了。”面前小屏幕上的米达麦亚露出了讽刺感满满的笑容,他背后是指挥席的靠背,更远的空隙里是人狼的舰桥地板和墙壁,有时候还会出现穿行的阿姆斯道尔夫、拜耶尔蓝、托尔先和洪沙。

“说起这个,你那儿有染上的蠢货吗?”罗严塔尔这样问他,但视线明显在跟着他背后的将军们走。

“当然。还有人想借这个发笔财呢。”

罗严塔尔露出了玩味的表情,米达麦亚则很认真地做了一个用枪瞄准太阳穴开枪的手势。等放下手后,他有些叹气地说:“这次简直不是攻打同盟,而是和我们自己心中的魔鬼搏斗。”

“不止这次。如果事情顺利那以后还要搏斗很久。”

“听上去可真是让人绝望。”

“乐观点。至少我们和他们语言基础一样,后续不至于过分艰苦。”

“我想说,由你来劝我乐观真的很古怪——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如果你不喜欢我好言好语那我就说些不那么好听的给你……”

“不!不用!”

罗严塔尔忍不住笑了:“胆小鬼——对了,他们已经绕着你转了十几分钟了?他们要绕到什么时候?”

闻言,米达麦亚扭过头去冲他的下属们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又不是五月柱节的那根柱子”,然后罗严塔尔就听到了他们中气十足吼回来的“抱歉阁下没什么阁下”。

“你不妨告诉他们,现在我军的通讯网络非常可靠,不是他们转几个圈就可以诅咒到断线的。”罗严塔尔怪模怪样地笑了。

米达麦亚倒是隐约有点不好意思:“可能确实聊太久了。”

“我愿与你彻夜长谈。”

“别闹。”

“可以。那我就不打扰阁下了。不过记得把速度压下来一些,您快要离开我的有效增援范围了。”

“好,我明白了。那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真的……”米达麦亚歪头做了个表情。

罗严塔尔很顺利地看懂了他的意思:“我们离海尼森不算太远了,所以应该很近了——请尽可能小心一些,我尊敬的先生。”

米达麦亚点了点头。不过接着他没有直接结束谈话,而是抿着嘴看了罗严塔尔一会。

“我……”他张开嘴,缓缓地说,“……期待和您再聚,元帅阁下。”

罗严塔尔沉默地回望着他,然后优雅地点了点头,切断了通讯。

接着他就这么在指挥席上坐了一会,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想。瑞肯道夫过来确认他没吃晚饭之后很不客气地催了他,他才动起来跟他去了餐厅,简单地弄了点东西。

不过他没什么胃口,吃得也心不在焉,于是忠心耿耿的副官找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他聊,想分分他的心思。而也就是这时候,他们两个有了一个意外的小发现——罗严塔尔的手上新留了疤。

那是3个藏在虎口和食指侧面的小小月牙形伤口,已经完全痊愈平复,只是在合适的灯光下会呈现光亮泛白的感觉。如果不是现在的光线条件和瑞肯道夫的角度,或许罗严塔尔本人永远都不会真正意识到这件事。

当然他身上历年来在战场上留下的疤痕并不算少,但这个肯定不是战场上来的——没有敌人会能这样赤手抓住他的手并稳定地在上面抠出几个形状规整的口子来,而且深度还足够留疤却又不至于影响他手的外观和功能。

瑞肯道夫大概能猜到这个是怎么来的。

他真搞不明白罗严塔尔最近都在招惹什么妖魔鬼怪,前一任已经是个精神病了,他却竟然还不吸取教训,继续找了有暴力倾向的这一任——瑞肯道夫并不认为女性就必须俯首帖耳、毕恭毕敬,但如果蛮横到会对男朋友进行人身伤害那就是有问题。

因为前车之鉴过于恐怖,他认为自己必须提醒他。于是他摆出万分郑重的表情,非常严肃地对他说:“阁下,或许您的私事我并不该评价什么,但如果对方性格确实过于暴躁或者尖锐……”

罗严塔尔抬头看着他,脸上是一种非常平静但瑞肯道夫看不太懂的神色:“没事。都是正式来往前的事了,关系确定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

“……那就……还好,阁下。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再多嘴提醒您,会动手或者用其他方法伤害您的绝对不能留在身边。”

这句话引得罗严塔尔笑了:“可这个不会再换了。”

瑞肯道夫呆滞了一会,然后欣喜的表情突然涌了上来占据了他原本无比严肃的脸,促使他几乎有些磕磕巴巴地问自己的长官:“您、您是说,您有结婚的打算了?”

他这种说法让罗严塔尔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从未将自己和米达麦亚代入这种状况。不过稍微顿了一下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了:“没有。我不会结婚的。”

瑞肯道夫的气势立刻消下去了一半以上:“那位小姐不会介意吗?”

“对方不是什么小姐。”

闻言副官楞了一会,然后渐渐露出了窒息般的表情:“……阁下,无论如何请不要和有夫之妇牵扯不清,那实在有损您的名誉,同时也几乎注定没有结果。而且如果对方真的足够爱您那她无论如何都会到您身边来的,要是她不去做那只能说她其实并不真诚……”

罗严塔尔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下去了,现在瑞肯道夫再多说哪怕一句他都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大笑。为了安全起见他只好抬手强行止住了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

罗严塔尔稍微斟酌了一下,然后对他说:“这是个秘密。但我可以保证这是个好秘密,你无需担心什么。”

瑞肯道夫的脸上活活写着一行“您告诉我这种情况我怎么能不担心”,但罗严塔尔突然神速好转的情绪却令他不得不开始相信,这或许确实是件好事。

就这样,他怀着万般纠结的心情陪着自己的长官吃完了这顿饭。

而之前罗严塔尔内心的纠结程度甚至不亚于他现在的感受。

一直以来,除了极罕见的那么一点小失常之外,罗严塔尔的外壳几乎始终完美无缺,但他确实能听到从胸腔深处传来的自身人格龟裂的声音。

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对这个世界感到仇恨厌恶的冷酷英雄终于被柔情感化——这似乎是小说里非常常见的桥段,过程和结局通常也都非常美好圆满。

但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一个活人的身上的时候,其本人所受的为难却往往出人意料:他的性情开始软化,变得留恋生命,变得不甘心死,变得畏惧变故和意外,同时也深刻地担心对方会死,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点幸福付之东流。而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几乎随时可能发生,所以生活本身对罗严塔尔都变成了一种惩罚——只要在呼吸,他就无法获得真正安宁的片刻。

要是先死的是他也就算了,毕竟现实变成怎样逝者都无力计较。但如果是米达麦亚出了事,他接下来的遭遇可就难堪了。

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有的只是朋友的名义。

到时罗严塔尔大概会能通过恳求他的父母获得为他抬棺的资格,但当然前提是他留下了尸体。而如果不幸需要国葬的话,那可怜的美男子或许连丧服都没机会穿,只能一身军装出席一下场面在同事们面前表表心意。

更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墓穴中实际上并没有属于罗严塔尔的位置。

然后他们曾经经历和拥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两人之间的承诺也将化为足以划伤他的刀锋般的记忆。能够为对方牺牲一切的爱火被迫熄灭之后,他能拥有的大概就是他留在自己衣柜里的那几件替换衣服。

哦,不对,他还有艾芳——相信这姑娘会成为之后他长期往来的一门亲戚,不过由头应该只是故友的妹妹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姻亲。

所以每当想到这样的可能存在的未来,罗严塔尔都会感到人生并无光亮。

但神奇的是,今天晚饭时的这个小发现,却让罗严塔尔产生了一种完全跳脱现实之外、极度虚无缥缈、万分幼稚愚蠢、以往只会令他嗤之以鼻的想法。

通过这些小小的痕迹,他竟然感到自己和对方终于有了一些切实的联系。当然这种联系很微弱,但他确实认为这是一项凭据——过去曾经有某些事情在他们之间发生了,而且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他不信鬼神。

但现在他却相信,无论之后要迎接怎样的命运、面对怎样的现实,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自己应当会有机会再与他相见,并且永远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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