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52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出来……

能看出来的人,请举起爪子并在下面评论留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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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伦海特送来了消息,他赢了。

战报的表达非常简单,全部意思就只是他赢了而已,具体损失多少敌方如何完全没有描述。不过鉴于他会用最快速度赶回皇帝的身边,所以完全可以见面之后再询问相关细节。

皇帝对他很放心。

而另一份消息是来自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的。

现在两位元帅正身处同一个战场上,面对着完全相同的问题。他们都是非常有智慧、充满决断力的人,但这次的情况却还是让他们决定暂时缓下手头的事情,回过头来询问皇帝的意见。

其实看完报告后皇帝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能够感觉到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的举棋不定,也认同他们把事情推给自己的做法。拿着文件楞了一会之后,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处理方式:找个想法更成熟、心境更柔和、比自己更懂人心和宽容的人来做决定。

接着他把文件递给了吉尔菲艾斯,并花了点时间等他看完、思考,然后非常坦荡如小学生问老师这题怎么算一样地问他:“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吉尔菲艾斯反问他。

莱因哈特撇了撇嘴:“这事怎么样都可以吧?可我不确定怎么做才是最恰当的。”

“差别都不大。看你的心情就好了。”

“……”

吉尔菲艾斯笑了:“开玩笑的。那你希望最后能获得怎样的效果呢?”

“我不在意效果,我只想听你的。”皇帝小声地说道,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

“既然你问的是我,那我想你本来就是想要尽可能宽和地处理这件事,对不对?”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

“那并不需要多考虑什么。让他们劝降吧,哪怕好好说没有用,找些把柄胁迫对方还是很简单的。而且这样的战俘也很有政治意义。”

“但如果过于违背对方自身意志的话,会不会有些……”

“不会。”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吉尔菲艾斯非常肯定地说,“或许一时可能无法接受,但说到底人还是会希望能活下去的。这不是是否英勇忠诚的问题,而且至少他们的家人会因此感谢你。”

这个理由让皇帝感到无法反驳。所以他叫来修特莱,让他把最终的决定给两位元帅送去。等他离开之后,皇帝没有继续呆在办公桌后面,而是拉了吉尔菲艾斯去一边的沙发上坐着。

不过他也不准对方碰自己了——只要吉尔菲艾斯试图伸手皇帝就会露出“朕要和你同归于尽”的表情,用眼神威逼他把手收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吉尔菲艾斯觉得自己要笑疯了。

皇帝恼火地看着他不说话,看起来已经被前面的强行打断弄得失去理智。可即使这样他却还是不肯稍微坐远哪怕一点点,这真的让吉尔菲艾斯觉得他好玩极了。

“好吧,先不管这个。”吉尔菲艾斯非常体贴地让步了,“如果事情顺利那收获还是很大的。同盟很难再承受类似的打击了。”

“……他们也有很长的历史了,现在就要这样结束了——说句心里话,我觉得有点古怪。”皇帝皱起眉头来,虽然本身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但此刻看上去真的很无辜。

“感慨而已,不需要放在心上。”

吉尔菲艾斯说得很对。不过接着莱因哈特还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用一种说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匪夷所思的神情,说了一个很神奇的假设:“如果……当初那个男人没有接受那20万马克,而是带着我们流亡同盟,那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是会都不一样。不过我也就再见不到你了。你会永远变成我记忆中隔壁家的那个漂亮的金发小少爷,偶尔天气好的时候,我可能会因为看到隔壁家的房子而突然想起你一下。”

“……如果可以我想也带你走……”

“你要把一个10岁孩子从父母身边抢走吗,这位小少爷?”

皇帝的表情说明他现在感觉不太好,吉尔菲艾斯觉得他脸色都有点变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但即使不是这样……我也还是把你抢走了。”

这话让吉尔菲艾斯有点想要叹气,不过他还是很肯定地告诉对方:“这不是抢走,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走出这样一条路。”

“可如果不是我,那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平静很快乐,甚至可能都已经幸福地结婚了……”

“这种假设其实没什么意义,不是吗?如果战争一直持续,那要是没有你的庇护我反而可能已经阵亡,稍微幸运些的话则会变成严重的伤残,需要依靠义肢、轮椅或者维生系统才能勉强活下去。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远高于你说的幸福生活。”说着,吉尔菲艾斯伸过手去触摸他垂在胸前的长发,并最终靠过去亲吻他的发尾,“空想的情节终究只是空想的,现实生活中你才是我的命运。另外你这种用婚姻代表幸福的想法也非常片面,至少我不需要那东西来给我幸福。”

皇帝楞了一会。有那么几秒吉尔菲艾斯觉得他好像要哭了,当然现在他也并不忌讳给对方看自己的眼泪。

不过接着他还是神速地恢复了过来,收起情绪,拍开吉尔菲艾斯打算进一步伸过来的手。

 

 

罗严塔尔冒着硝烟冲到了人狼上。

其实他没必要过来,不过某种私心还是促使他过来了。

下了穿梭机、接受了米达麦亚部署们的问候、一路走过长长的通道,罗严塔尔进入舰桥,然后迎面就看见米达麦亚正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等他。

单手握成拳头从对方肩上抄过去落在后背上,他强行把米达麦亚按了过来,给了他一个气势十足、充满鼓励意味的简短拥抱。

“陛下的意思是?”他松开他,同时这样问他。

“想办法劝降,哪怕耍手段也没关系。不要再浪费生命。”

“……陛下真是越来越有气度了。”

“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比他更配谈气度了。”

这句话让罗严塔尔似有所感地点了点头。接着他这样问:“那怎么劝?”

“这种活我没干过。单纯的通讯可以吗?”

“依靠通讯的话效果可能会很差。既然我们的目的是要把他们从悬崖上劝下来……和他们联络吧,想办法碰面,当然最好叫他们过来,不过我们也不怕去他们那儿。”

米达麦亚皱起眉头怪模怪样地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这位大人?”罗严塔尔用类似的表情回敬他。”

“你真的不是假冒的吗?这种时候你难道不是该说‘随意劝解一下,如果对方不识时务那我们也没有任何错误’吗?”

“我会那么说吗?”罗严塔尔一脸质疑地看着他,似乎无论如何不打算承认这一点。

不过接着米达麦亚却笑了起来,甚至连刚才一直笼罩着他的无意义杀戮所带来的不良感觉也差不多全都消散。

“你当然不会那么说。”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等战场上电磁波的余威相对散去,双方终于能够有时间去找到对方的电波频率,进行相对不那么坎坷的交流、说完几句囫囵话之后,同盟军同意了谈判。

他们现在没有其他选择。

经过3天的苦战之后,他们这支由正常服役战舰掺杂大量已退役或临近退役的老式舰艇、改装医疗舰、工兵舰甚至五花八门民用舰船强行拼凑起来,只是依靠指挥官令人震惊的组织和控制能力才得以正常作战,甚至在不短的时间内强行牵制了两位敌方名将的庞大队伍已经被消耗到接近殆尽。

这种消耗不止是数量上的,同样包括士气。

在损耗达到80%的时候,同盟军的指挥官们就已经差不多就已经失去对舰队的控制权了。大量的逃逸开始出现,很多没有逃走的舰船也开始无视调度和指挥,畏缩后退,直到最后全部陷入包围。

这不怪他们。

比克古一点都不怪他们,乃至他只想感谢他们并向他们表达无比的敬意——这些人大多是预备役和退役人员,还有很多初出茅庐的新兵和临时招募的人员。为了这个濒死的国家和那个肮脏的政权,他们硬是把自己从原本还算安全的家里弄了出来,无怨无悔奔赴死亡——比克古很难想象出比他们更高尚的人了。

而现在,杨的计划已经付之东流,后面接着会到来的应该就是如同溃堤一样绝对无法阻拦也完全不可能遏制的全面沦陷。

比克古觉得自己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真的很想要拿起枪来朝自己的太阳穴开一枪。但等崩溃情绪过去之后,他就再次恢复了理智,回忆起了自己的责任。

至少眼前这个战场上还有大概2000舰同盟战舰幸存,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都救出去。

所以当对方发来通讯,要求投降谈判的时候,他几乎马上就答应了。但由于他的腿已经彻底完蛋,他现在站不起来了,他只能要求对方派代表过来,或者自己这边派代表过去。

说真的,根据以往他以往几十年积累的经验来看,这种要求很可能会被傲慢的帝国军队看做想耍狡诈诡计、不顺服他们的权威、蔑视皇帝陛下高贵的战士,从而被马上拒绝,并导致对方再度开火。

现在他们的装甲已经过耗,弹药、动力也接近衰竭,如果再被扫一波应该会连还手都来不及就马上和世界说再见。

不过很幸运,对方发来了回应:他们同意这样的安排,并将尽快派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过去和他面谈。当然前提是需要他们把谈话用的舰船移过来一些,好相对保证帝国方面人员的安全。

比克古没法讨价还价。大概20分钟后,利欧格兰特就带着一身的焦痕和弹孔,进入了帝国军的射程。

很快,帝国派来的军官登舰了,他们把他和跟来的三个明显是负责安保的帝国军人放进了舰桥。

但说真的,这个军官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帝国军该有的那种虚夸华丽的架势。他就是一个30来岁俊秀端正、精神十足、一身典型军人气质的小伙子,虽然已经是上将了但丝毫不带傲气,亲切朴素仿佛一个勤务兵——不过他那种神采气概一般的勤务兵真的拍马都赶不上就是了。

“卡尔·爱德华·拜耶尔蓝。米达麦亚元帅部将。很荣幸与您碰面,比克古元帅阁下。”他干净利落地介绍了自己问候了对方,没有行礼而是很直接地把手递给了老元帅。

比克古能认同他的做法,他们确实不是同一套系统下的人,对方并不一定就得尊敬他的军衔。

老元帅接过了他的手。握手之后对方很自然地坐了下来,一秒都没顿就开始和他谈正事,而正事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他们投降他们收容,他们开始吃牢饭他们保证他们有正常的牢饭吃而已。

对方是个非常正派靠得住的人——在交谈过程中比克古很充分地体会到了这一点。而且对方所被赋予的权限应该很不小,几乎比克古的所有问题和要求都得到了解答与保证。

“好的,这样一来您的舰队算是由我方接管了,我们会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最后拜耶尔蓝一边复核自己手中已经由对方签字的投降协议一边这样说道,“现在请您和我一道返回吧,我相信您很需要休息和相对好一些的医疗环境。之后两位元帅会安排您尽快在某个行星或者空间要塞上落脚,开始治疗。”

老元帅低头沉默了一会。

很快他抬起头来,对眼前年轻的上将说:“那请你稍等一下。我得收拾些东西。”

说完之后,他开始挣扎着想要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边的同盟军参谋长连忙忧心忡忡地过来扶他。可他都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拜耶尔蓝抬手拦住了。

年轻人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了老元帅一会,眼神可以说极具穿透力。接着他放下了手,这样说道:“那我在这儿等您。不过您必须注意的是,我不会允许任何背信弃义的事情发生。如果出现意外,那投降协议就会马上作废,我们会重新开始攻击您的舰队。”

这句话让比克古呆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反应过来。

而拜耶尔蓝则望着他呆滞的脸继续说了下去:“实际上,这次交锋之后我个人对您非常敬佩,我认为您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实际能力上都非常杰出,这令我愿意放任自己向您表达善意——我始终相信,每个人应当得到与自己所作所为相称的结果,而您付出的一切当然不该换来这样一个结局。”

“你……”

这时拜耶尔蓝挺直背坐正了,并露出了一种仿佛冷笑一样,充满嘲讽意味和傲慢感觉,看起来完全不符合他个人气质但不知为什么他又已经无比清楚该怎样摆出来的表情,说:“对了,请允许我额外向您透露一件事情:两位元帅其实都不喜欢大批量的普通战俘。毕竟那些东西真的是太麻烦了,可价值又很低。”

拜耶尔蓝的这句话让老元帅的脸慢慢转成了一种灰败的颜色。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绝无机会——同盟和帝国之间并没有战争公约,就算曾经有,在现在的局势下,哪怕对方击毁已经不打算反抗的舰船或者大量杀俘也没人会来追究什么。只要他想要保住其他人那他就不能结束自己。

他觉得参谋长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在轻微地抖着。不过他明白这不是恐惧的表现,而真的只是单纯地感到绝望。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最终,老元帅这样对年轻的帝国将军说,“我会去承担一切的。”

“并不是这样的,阁下。”拜耶尔蓝望着他露出笑容,这样对他解释道:“陛下会判断谁该来承担一切。而我可以肯定,您并不在那份名单里面。”

这已经可以算是一种侧面的保证了,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又真的不是陪伴同盟和它所代表的精神理念风风雨雨70年的老元帅能够接受的,直让他觉得耳边轰鸣、眼前发黑。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倒下或者犯心脏病。

由副官和参谋长扶着,他上了帝国特意派来的担架,任由他们搬运、处置自己,并在之后于医生护士带着帝国口音的交谈中昏睡过去,做了一个关于自己家那位于海尼森的小小院子,和在里面晒衣服的老妻的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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