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我继续来吓你们了，真 疯狗维，注意安全

过去的维克多已经shi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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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时大方随意的出行相比，这次维克多的安排真的低调曲折了很多。

他带着勇利走到了火车站，买了去叶卡捷琳娜堡的车票上了车。

大概是刻意要掩盖行踪吧，维克多没有选择需要留下自身信息或者痕迹的交通模式，付账也全部用的现金。而其实哪怕他一路刷卡过去雅科夫他们也查询不了——这让勇利意识到他或许确实不只是要带自己脱离原来的社交范围。他更有可能是要带着自己在全世界面前消失。

维克多动真格的了。

一种看上去非常孩子气、毫无可行性，但实际上却下手极重的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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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原本和他们同包厢的两个乘客下去了。

勇利看着维克多用劣质咖啡把最后一口干得像没吸水的海绵一样的三明治送下了肚子。

他没意识到勇利在盯着自己，吃完之后就拍拍手拿出时刻表和俄罗斯交通全图研究。冬日难得的阳光穿过车窗照耀着他，映着窗外蓝色的天空，让他显得格外明亮通透，仿佛整个人都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勇利一直处在一种飘忽的思绪中，状态就好像身处梦里，所以他现在的行为也不太合理——他一声不吭地突然凑过去亲维克多的嘴角，然后马上被对方反过来按在座位上按了大概一分钟。

等维克多抬起头来后，勇利问他：“我们要去哪儿？”

“先去西伯利亚方向，慢慢向东边走，我想和你一起看看俄罗斯……可能最后目标是海参崴附近吧。到时候我们去日本呆上一阵，如果不想那就先在当地留一段时间，或者再找你更喜欢的地方也行。”

“……去日本？”

维克多摸着自己的下巴，用一种类似思考的眼神看着他：“那是你的故乡。我猜你应该还是希望……能回去。”

隔了一会后，勇利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屁股挪过去了一些，让自己和维克多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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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差不多只有火车轰隆声和打瞌睡的维克多陪伴的单调旅途后，勇利稍微清醒过来了一点。

很奇怪的，他的脑子突然就能够转动了。乃至接下去几个小时里他暗暗地思考了很多：关于维克多、关于自己、关于他们两个现在的处境，还有他们两个的将来。

就好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赢得一切需要巨大的勇气和付出，而抛弃一切同样需要这些。

尤其是像维克多这样的人。

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从小就在荣誉、鲜花和闪光灯中生活。长大之后他在自己热爱的领域内取得了惊人的突破，所留下的成绩也许几十年内都无法被完全超越。他聪明、英俊、富有、充满才华、具备优异的品质和心性，被看做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之一，拥有无数的追随者，媒体更是将他视为英雄，给予他极高的赞誉。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他直到入土前的人生都会是花团锦簇的——哪怕就是入土了也还是能持续精彩很久。

可现在他却像个通缉犯一样混上了开往远方的列车，坐在寒酸的小包厢里吃着劣质的食物，做着放弃前半生的事业、抛开所有荣誉声望、甚至可能还要隐姓埋名的准备。

这种对比实在是太可怕了。

勇利突然有些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引起了什么极其严重的事件——他以前也曾经以为自己从全世界手中夺走了维克多，可要是拿那时的教练身份和如今的境况相比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事情变成这样……他是愿意的——因为我。

一想到这一点，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开窍的勇利就又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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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深夜到达了叶卡捷琳娜堡。

这是一个非常繁荣的矿冶、工商业都市——文化底蕴同样很深厚，自从彼得大帝建城以来就是俄罗斯最重要的城市之一。这里有着发达的交通、朴素的老城以及高楼林立的CBD。即使1点钟的夜晚，市中心街头也还是霓虹闪烁。

在夜幕的笼罩下，维克多的行动模式不再那么谨小慎微。

他随意拦了辆出租，让司机把他们带到他事先google到的酒店。完全不留下痕迹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不过是尽量减少而已——他可不愿意让勇利去住那种隐蔽的几乎都找不到门的无证小旅馆。

然而，很幸运，可能是维克多仪表堂堂派头十足的样子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天太晚了懒得较真，或者是因为维克多多给的小费数额令人欣喜，反正老辣无比的前台先生在没有要求身份证明的情况下直接让他登记了假名，给了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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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还不错，该有的都有，不过当然比不上家里。

两人忙忙碌碌地洗漱完，接着躺到床上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会话，然后维克多就靠在勇利肩上慢慢没动静了——原本他还说想吃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他其实更想睡觉。

勇利抬手关了灯，然后摸过遥控板来想要关掉电视。

但是接着他就愣住了。稍微停了一会之后，他选择把电视音量调到差不多最低，然后有心无神地盯着它看了很久。

突然维克多动了一下。他蜷了一下身子，无意识地抬手把手臂放到了勇利肚子上，另一只手用一种非常纠结的手法抓住了勇利的T恤下摆，乃至他用脸蹭了蹭勇利肩膀，一副打算把自己埋在对方身上好舒舒服服继续睡的样子——但接着他还是醒了。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勇利，表情看上去很可怜。

“抱歉，吵醒你了吗？”勇利伸过手去抱住他，扶着他的脸轻声安抚他，“接着睡吧，我马上把电视关掉……”

说着勇利拿起遥控器打算按下按钮，但接着维克多就伸手过来把它抢走了。

他揉揉眼睛，调了几个台，最后在一个看起来很活泼的肥皂剧上停下了。然后他把音量调回了正常水平。

“勇利觉得害怕吗？”维克多扭过头来看着身旁的人。

“……没有，只是环境有点陌生，不太……”“我在这儿呢，你一点都不用害怕。”维克多底气十足地截断了勇利的话。

这其实显得有点专横莽撞，但他充满自信的态度却在某种程度上鼓励了勇利，让他觉得好了一些——乃至他自我表达的欲望似乎也复苏了一点：“……维克多，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恩？”维克多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我是说……抛下一切，就这样跑掉。雅科夫一定会很伤心的。尤里奥也是……”

“一时间他们可能是会有些接受不了吧？但他们从来不会反对我去做我必须做的事。绝对不会。”

“可这不是你必须做的呀。只是因为我才……”

维克多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迫使他把下半句话吞了回去。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要对这件事负100%的责任？”他冲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脸上是一种勇利从来没见过的表情——非常嘲讽、充满无赖流氓气，明明白白写着蔑视和挑衅，“计划一切的是我，把你拐走的也是我。如果硬要分辨责任那应该是我负全责或者你50%我50%？而且我采取这么恶劣的做法为的也不过是自己的欲望罢了——对，我就是一心想要你。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看上你的时间远比你看上我的时间长？你猜我为了把你搞到手花了多少力气多少钱？别把事情搞砸了，哥们。“

勇利完全动不了了。

他脑子里面嗡嗡响了起来，耳朵里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他心里还算平静，可却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两眼盯着对方，但却有些判断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维克多。

直到对方靠过来手段强硬地把他按倒，压到他身上吻他，勇利才确定这个人确实是自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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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瞬间就变得奇异了起来。

不管维克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成功把勇利的cpu烧掉了，以至于这个单纯的孩子在接下来不短的一段时间内都呈现如同智障般任他摆布的痴傻状态。

第二天上午，他们分别接到了雅科夫、莉莉娅、波波、米拉、尤拉奇卡等众多相关人士的电话，维克多在统一回以”已逃走，均好，勿念“的答复之后干净利落地换掉了手机卡。

对于勇利他没有做什么要求，但是勇利还是关机了——其实维克多原以为他会没法接受扑面而来的残酷现实会选择甩开自己冲出去报警。但神奇的是，他们的爱情竟然还是扛住了这波致命冲击继续发挥着作用，使勇利保持住了一般水准以上的盲目。

这样旅程就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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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维克多身上还存在过去的影子，但某种程度上却已经面目全非。

他好像把过去28年所有压抑积攒下来的张狂气息全部释放了出来——他拉着勇利走街串巷，带他更换各种交通工具，给他找吃的和住的地方，领着他见缝插针地找乐子。他熟练地运用着讨价还价、找捷径找后门、贿赂工作人员、占座插队等充满世俗气息的招数，和勇利一起从叶卡捷琳娜堡冲向茫茫的西伯利亚荒原。

他的举止粗鲁了起来，一些常见的粗口开始出现在他的日常用语里。他的行事变得荒诞，半天之内就分别在车站和餐厅因为小口角打了两个人。他的脾气也大了很多，每当勇利提醒他”不该这么做“的时候就会迎来正面争吵。

他变得越来越不好相处。

但奇怪的是，勇利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厌恶起他来或者就此不再看得起他。如果发生了什么冲突，顶多5分钟之后就会以两人看着对方傻笑出来——或者抱在一起大笑——作为结束。

甚至当勇利终于忍不住大叫”你这个流氓！“然后试图转身走掉却被维克多强行拖回去的时候，他也并未体会到愤怒或者怨恨不满，而只觉得被维克多逗得笑得很累，两脚都有些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