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71

emmmmm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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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钟的时候,法伦海特返回了自己在海尼森的住宅。

那是一栋位于繁华文教区的豪华社区内部、有着白色大理石罗马式立面的两层小楼,树龄超过15年的月桂和香樟树环绕着它,虽然离大街很近但却几乎听不到声音也见不到闲人,私密性非常完美,也很适合布置安防。

原本法伦海特是和罗严塔尔一样住在酒店里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他需要更大的空间,所以他在2周前搬进了这栋由同盟投降派官员倾情提供的优雅居所。

进门之后,现在负责为他打理这个家中琐事的老勤务军官迎了上来向他问好,为他接过外套,告诉他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他也确实饿了,于是就拐到客厅洗手间洗了洗手,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然后朝餐厅走去。

原本他是打算换身家常衣服的,但后来想到等下还得出去就作罢了。

餐厅里亮着灯。

她已经坐在桌边了,正扭头看着他。他迎着她的目光走了过去,同时向她露出笑容,然后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以后不必等我,你饿了就先吃饭。”他这样关照她,神情说明他并不在意她是否回答自己。

不过接着少女还是给了他回应。

“好、好的……”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态度多少有些生硬尴尬、不情不愿,但心理上又已经不想再对他露出尖锐或者咄咄逼人的样子。两相为难之下,她就这么卡在了这种既像无法面对又并未无法面对、既像恼羞成怒又没有恼羞成怒的奇怪状态中。

法伦海特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自顾自问她今天过得怎样之类的话,同时勤务兵来给他们上了菜。

接着就是两个人埋头吃的过程。

过了一会之后,她突然放下刀叉看着他,问:“今晚你还要出去吗?”

“是的。”法伦海特点了点头,一脸的不以为意。

这个答案让她踌躇了一会,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

想了一会之后,她终于选好角度了:“最近海尼森很安定吧,你们还是这么忙吗?”

法伦海特笑了:“确实很安定。不过我并不是要去加班,我只是要去看你父亲。”

卡琳愣住了,法伦海特继续问她:“你要一起去吗?”

女孩子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有一会法伦海特觉得她可能就要发脾气或者嘶嘶叫了,但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

“我不去。”

“因为他其实并不是你父亲吗?”

“……我说了我和他毫无关系,你不要继续费力了。”

“好吧,我不继续费力了。”露出了“拿你没办法”的神情,法伦海特先让步了。然后他轻轻玩了一会叉子,突然换了个话题:“今天我见到杨将军了。”

“……杨威利?”

“对。”

“他还好吗?”

“还可以吧。之前他受了伤,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陛下决定给他一级上将的地位继续任用他,至少暂时他不需要面对什么过于麻烦的事情。”

“那他夫人好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看他的状态家里应该没有大问题?”

“恩……”卡琳轻轻应着,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她就又提起精神来了:“你的勤务兵说,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晋升元帅?”

听她提这个法伦海特稍微有点意外,因为他没想到她会在意这些方面的事情。不过接着他还是坦率地做了回答:“差不多。怎么了?”

卡琳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继续问:“你们的皇帝陛下……很喜欢你吗?”

“我和陛下的私交还算可以。你想问什么吗?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什么时候,能不能允许我去看望下杨夫人?或者在公共场合碰个面也行,你们的陛下和你是朋友的话这不会有问题吧?”

“……”

“我保证我没有什么目的。她是我的朋友,平时也很照顾我,我只想看看她现在好不好……”明白自己的提议有多危险,卡琳有些嘟囔地垂下头去。

法伦海特觉得她应该没有说谎,而即使她说谎了,他也还是可以控制好一切。所以最后他还是决定答应下来。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近期有什么可以携带家眷的活动我会也带你去,要是运气够好,你就可以见到她。不过当然,我无法能保证杨夫人也会出席。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真的吗?”卡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因为惊喜而褪去防备、一派天真喜悦。

“当然是真的。”有点被卡琳的情绪感染了,法伦海特的笑容也开始加深,“不过你得学点礼仪,而且如果有人叫你‘法伦海特小姐”你可不能生气。”

“……我保证不生气。礼仪我也会去学的。”

“那真是太好了。”法伦海特赞许地点头。

接着卡琳沉默了一下。

过了一会之后,她终于带着一种万分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向面前英俊的银发男子提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我已经完全看不懂你了。”

实际上,最近几天法伦海特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而现在他还没有答案。非常坦诚地,他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对方: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卡琳不安地望着他,不过由于她相貌端正大方,气质洒脱英武还带点天然的攻击性,所以这种不安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忧虑。

他们长得并不很像,可这一刻法伦海特却能把他们两个的面孔完全重叠到一起。

“别担心。”终于,他开口安慰她,“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

 

 

9点半时法伦海特到了医院。

还好他是军方的人,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那护士根本不会放他进来。

按惯例让所有随员留在外面,他独自进入病房,然后发现自己要探视的人醒着。

“晚上好,先生。”他向他问好,同时发现原本安装在他肩上的外置支架已经撤掉了。

前些日子法伦海特来看他时他经常处在昏睡状态,但最近几天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如今他的反应能力已经大致恢复到了伤前的水平,同时脸上再度浮现血色和光彩——这一切让法伦海特意识到,他正在迅速地好起来,自己能安安心心把他扔在医院里的日子不多了。

先寇布没有回应他的问候。

他就是那么靠在床上,笑微微地看着他而已。

对于他这种仿佛不怀好意的神情法伦海特没有丝毫畏惧,他大方地走了过去,并在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今天感觉还好吗?”他很亲热随意地再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口气就仿佛他是自己住院切阑尾的亲兄弟,同时熟门熟路地抬头查看一边的监控仪表板,开始尝试确认他的各项指数是否正常。

不过对方却不打算和他假模假式和谐友好。就好像他女儿一样,他非常直接地把话问了出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

“什么?”法伦海特甚至都没扭回头看他。

“或者其实你是想要我在这个病房里住一辈子?”

法伦海特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不高明的玩笑:“怎么可能。”

先寇布冲他挑眉毛。

“我已经给你预留好了职位和军官宿舍,当然如果你有自己的住处也没关系——你出院之后马上可以上任。”

“要是我拒绝呢?”

“那也就拒绝吧。那样你出院后可能需要再被关押一阵子。不过我不会审理你。等过段时间事情被淡忘一点后,我会让你转入类似保释的状态,到时候你除了需要定期向军部报备行踪之外仍然保留一切自由权利。”

这次先寇布稍微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能轻松维持住表面上的油滑:“那我可真是要感谢这位大人您了……”

“不必客气,我只是为了卡琳。她总不能有个因为恐怖活动而入狱或者被处死的亲生父亲。”

先寇布愣住了。

法伦海特觉得自己确实能听到他遭受冲击的声音——那是巨大的、炸裂般的轰隆一声,感觉有点像时速开到150km以上的车子撞到墙壁。

但先寇布真的太有阅历了。他本身性格就十分坚毅稳定,多年的陆战经历更是让他临危不乱,善于做出即时反应——差不多就是下一秒,他脸上那种呆愣的表情就被彻底拉了下去,换上了一如什么都未曾听到的潇洒轻佻、难辨喜怒的笑容。

“没想到她竟然能得您的青眼,真是万分荣幸——她没给您添麻烦吧?”

“我很喜欢她。”并没有任何迂回避讳的意思,法伦海特就像他刚才那么直接地表达了他想表达的东西,“她确实是个好女孩,非常聪明,性格爽朗行事也很乖巧。而且长得也非常美,哪怕说迷人至极也不为过——我并没有家室,所以如果以后需要返回奥丁或者赴他处任职的话我会带她一道前往。”

说到这儿法伦海特停了一下,并大致评估了一下自己当场挨揍的风险。

然后他发现对方暂时还能克制得住。

于是他接着说了下去:“不得不说,她和你很像。我不是指相貌,而是神态和气质。我经常看着她,然后当她说什么话或者做某个动作的时候,我会一瞬间联想到你……”

这次真的不行了。即使是先寇布,也无法继续忍受对方所说的、或者说他自己所意会到的东西了。

就像被冲击波扫中一样,法伦海特被先寇布用单手抓住脖子拍到了墙上。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就被扯了起来,屁股底下的椅子被带翻在地,往后拖着撞到墙上,发出一串铁管敲击水泥地般的刺耳巨响。

他咬着牙瞪着他。

法伦海特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他按断了,呼吸道被大力扼住的感觉让他有点窒息。

很快,敲门的声音传来了:“阁下?”

法伦海特用眼神示意对方放开他,但对方明显不想服从命令。僵持了几秒之后,门外的声音再度传来,而口气中的警觉性已经差不多提到了最高:“阁下!您还好吗?”

如果法伦海特再不回答他们应该就会马上破门而入,先寇布很明白如果这件事发生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他不畏惧什么,但是他不能任由自己陷入最糟的状况,因为还有很多事情他必须去做。

按下活拆了对方的冲动,他艰难地把力气从手上松开,并强迫自己摆出笑容,缓缓地退后。法伦海特感到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脖子上慢慢地移开,不再遭受压迫的气管恢复了发声能力。

从墙上直起背来,他扭头尽可能自然地朝门的方向喊话:“没什么,只是绊倒了椅子。”

“好的,阁下。”门外传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然后就不再有动静。

先寇布赤脚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边的肩膀因为还没有好全而无法抬到正常的高度,手臂耷拉着。法伦海特完全能想象他现在有多疼。

“回床上去,先生。马上。”他这样命令他。

先寇布愣着没动,还是用那种极具攻击性的眼神看着他,额头上却开始出汗。最后法伦海特只好动手把他推回床上强迫他躺好,并给他按了呼叫铃,喊来了值班的护士。

很快护士赶过来了。

她非常奇怪病人怎么会出现突发情况,因为他确确实实就只是外伤而已。不过当然的,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给先寇布查看伤口。

还算幸运,它们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不过他肩上的伤很难说有没有受到影响,所以离开前护士还是反复关照了他不准再有大动作,如果感到不适要马上告知她。

然后房间里就又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气氛有些尴尬。不过法伦海特仍然认为这是值得的,因为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没有打算再久留,他站了起来对床上的人说:“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反感这件事,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会照顾好她的。”

先寇布没有接话,于是法伦海特接着说了下去:“那我先告辞了,请你好好休息——哦,对了,你的老上司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同事了。”

这句话让先寇布看向了他。

法伦海特为他解释了一下:“我是指杨将军。陛下刚给了他一级上将的地位。以后他将会跻身近臣行列,陛下对同盟的所有政策都将会参考他的意见。今天他来找陛下表达谢意,我和他稍微聊了聊——他确实是个非常和善的人,也格外睿智有气度,难怪你会对他一片忠心。”

先寇布仍然没有回答,表情也几乎没有变化,但法伦海特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优雅地向他点头示意“再见”,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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