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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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分不好了……所以再更新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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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法伦海特赶到自己的办公室时，他意外地从秘书那里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有一位贵客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恭候着他的大驾。

法伦海特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是我”，但接着就想明白了。

因为皇帝某种程度上的刻意制约，杨和所有原属帝国的重臣们之间几乎没有形成任何相对可靠的沟通循环，相互的了解仅限于礼节和一些场面话。

严格来说，现在杨等于谁都不认识。

只有自己，是他确实相对深入接触过，并且正面对他流露过自身善意，同时又对皇帝有足够影响力的人。所以他会做这样的选择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必须承认，杨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法伦海特这样想道。而且陛下也从未真正厌恶他，只要自己能始终保持谨慎，那向他提供一些帮助当然不会是罪过。

打定主意之后，他询问了秘书对方等了多久之类的小细节，然后便大方地进入办公室向对方问好。

看到他来了，杨连忙站起来向致意，不过由于他们两个军衔完全相同所以这事并没有费多少麻烦，气氛也完全不严肃。差不多就是杨再次坐下的时候法伦海特就很直接地问他：“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杨稍微踌躇了一会，斟酌着说：“或许我现在更该保持安静，但我……很抱歉，我还是无法完全置身事外——我早上刚从大本营得到消息，瓦列将军和艾奇纳哈将军已经准备好要开始进攻卡尔美尔塔了？”

实际上法伦海特还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但是根据昨天晚上他两位同事的动向来看他们确实已经准备好与敌军交火了。

所以法伦海特点了点头，有些疑问地看着杨：“应该是这样。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我或许可以试试让卡尔美尔塔放下武器、接受谈判。”

“……这件事的直接裁决权在陛下手中。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不得不说，我恐怕无法对此做什么，您该直接去陛下的办公室谈这件事。”

“但我知道只是我想的话……陛下是不会答应的，除非您愿意帮我一把。”

法伦海特看着他，他用一种非常坚定的表情回望着他。

除非您愿意帮我一把——这句话不夸张。

虽然给了杨一级上将的军衔和帝国驻海尼森高等事务官的职位，但皇帝现在确实就是处在完全漠然的状态中。

莱因哈特任由杨陷在现在这个小小的框中，既没有实权也没有多大实际影响力。他目前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牵制特留尼西特，同时做旧军人的表率和部分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市民情绪的靶子。

乃至随着时间流逝，等同盟逐渐安定，他的历史使命也就可以结束了。

杨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明白自己不能只是循规蹈矩、默不作声，同时他的性格也使他无法对即将被战火横扫的卡尔美尔塔坐视不理。

如果可以用和平手段迫使卡尔美尔塔降服归顺，那对整个国家来说都是好事。乃至皇帝或许也会因此改变态度，看到杨的意愿，从而开始正视杨本身和他的能力与价值。

另外……法伦海特知道杨可以做到什么。而且他明白杨确实会乐意去做这件事，并有很大可能将之视为自己和他之间盟友之谊的起点。

无声地思考并任由对方看出来自己在思考，法伦海特沉默了大概10秒钟时间。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选择最终会带来什么，但至少短时间来看不会是错误的。

于是他答应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尽快向陛下提这件事，请您准备一下后续的事情。”

“好的。”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稍微好一点了，不过仍然没有放松，“非常感谢，将军。我欠您的，我会一直记得您的帮助。”

“请别这么说，这件事到底能否成功其实还是由您自己的能力决定……而且实际上，我也有事情想要跟您商量，正在考虑要如何向您开口呢。”

 

事情很快就谈妥了。送走杨之后，法伦海特联络了皇帝办公室，去大本营找了莱因哈特。

吉尔菲艾斯也在。不过法伦海特完全没有讲究什么忌讳——他直接把刚才发生了什么劈头盖脸地堆到了皇帝面前，甚至连他和杨私下商定的事情也毫无保留和盘托出。

然后皇帝觉得还行。

现在他并不怎么在乎杨，也把他排除在了之后的大战略之外，但如果杨愿意振作起来让自己看到他的能力和他想要影响世界的意愿，那皇帝倒也不介意自己改变看法。

而且远距离的劝降不需要杨抛头露面，不用临时让渡给他权限，也不需要像派他去武力镇压那样费力逼着他打到底防他反复或者监视他的具体行动，一切都简单明了毫无疑点，而那些关于小人物的安排也完全无伤大雅。

莱因哈特觉得自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但他还是有些顾虑：法伦海特似乎打算好要把他自己卷进这个波澜诡异、前途未明的政治漩涡里去了，而他这么做的原因……

“你会不会有些太在乎他了？”考虑之后，他这样问法伦海特。

这个问题让法伦海特愣了一下，多少有些哑口无言。但接着皇帝也没有逼他表态什么的，只是说：“朕不担心你，你当然能安排好一切，但朕不确定这会不会给外界提供什么伤害你的机会。”

“……我一定会小心的，陛下。”

“好。”并没有犹豫什么，莱因哈特点了点头，但又多提醒了他一句，“不过如果有意外状况发生，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法伦海特倒没有因为皇帝改变称谓而吃惊，乃至他本来就明白总有一天皇帝会这样对自己。所以只是露出笑容，他感激地应下了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