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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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达麦亚觉得哪儿不妥。

所以他关注了罗严塔尔处理特留尼西特刺杀事件的后续,然后确定对方的做法一如既往地明智——罗严塔尔甚至都没有公开表明刺杀者的身份,只是将他们归类为恐怖分子并就事论事地追捕逃脱者本身,没有引发任何辐射效应,尽可能将这件事情的社会影响压到最低。

而且现在罗严塔尔的状态也很好,完全没有以往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劲头,他可以对他放心。

接着米达麦亚留心了一下毕典菲尔德。

毕典菲尔德当然还是那个毕典菲尔德,不过因为现在局势总体不错所以他心情很好,手头也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活,米达麦亚觉得可以认为他没问题。

然后无非就是法伦海特。

他……米达麦亚感觉他似乎有走上风口浪尖的趋势,但是法伦海特本身是非常小心收敛的类型,同时皇帝也对他格外在意,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有能力对他动手。

而皇帝那边情况也很好。莱因哈特一天比一天更成熟,行事万分妥当但也没有褪去魄力。再加上吉尔菲艾斯的强力镇定作用,米达麦亚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担心他的理由。

就这样,他身边最重要也最在意的同事和上司们,全都被从他的“不妥”中排除了。

那或者是其他人或者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米达麦亚这样思考着。然后这种不确定促使他从自己开始反复核查各种东西尝试找出漏洞,同时也试着去进一步关注还远在战场和身处后方的其他同僚。

但他仍然没能发现什么。

自己杞人忧天了——最后米达麦亚只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没过几天,他就发现了被自己忽略掉的致命盲点了:突然,他发现自己无法找到自己的妹妹了。

 

而当时的艾芳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下班之后,她只是和往常一样前去探望那个女子,顺手给她带了一些讨人喜欢的小零嘴。

虽然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她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不错了。随着她身体和精神的逐渐恢复,艾芳开始考虑要不要先帮她从医院里搬出来,收留她一段时间,支持她找个工作什么的了。

就当她确实把什么都忘记了吧——艾芳甚至有了这样天真的想法。

可接着当她进入对方的病房时,她却发现她不在那里。

他们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确实关照过医护人员稍微盯着她点,如果她去检查或者拿报告什么的都会有护士陪同。而且说真的,她也完全没有流露过要从这儿脱身的意向。

也不知到底是为什么,反正眼下的情况让艾芳产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不过她也没有马上就警觉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先是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安静等着。但没过多久她就不想继续等了——站起来走到门口,她探身向走廊两头张望着。

周围还算安静,护士站里护士小姐们正在聊天,有访客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其他病房里传来有人活动交谈的声音,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和平时并没有太大不同。

可艾芳却反而开始不安了。

稍微犹豫了一会之后,她终于走出了门去,到护士站询问“1072的病人去哪儿了”,护士们面面相觑,然后反问她“她不在吗?”

“这样吗……那我再去找找她。”明白她们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了,艾芳只好自己展开行动。接着她跑到走廊一边的尽头——那儿就是防火楼梯的位置,她可以听到有什么闹哄哄的声音从下面那层楼的方向传上来——然后依次观察每一个病房,尝试要把她找出来。

但直到她走到走廊的另一头,她仍然没有任何收获。

她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这么突然离开?要知道她甚至连一身可以外出的便服都没有啊……艾芳已经无法更困惑,层层的疑云笼罩着她。

此刻她正站在走廊另一边的尽头,面对这一边通往公共阳台的小门,左手边是另一边的防火楼梯。

同样有某些的声音正沿着楼梯间的空间有些空洞地透上来。

……这是怎么了?

艾芳突然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让她想要下去看看情况,但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想要转身走开的时候,公共阳台那边却传来了一些小声音。

循声望去,她看到她在找的那个人正小心地躲在墙边地望着自己。她在向她招手,看上去似乎已经走投无路。

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艾芳迅速地走了过去并把自己也藏到墙后。

“你在这儿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问她。但对方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抓住了她的手,非常严肃焦灼地对她说:“有人来找我了。他们会把我带走的。”

艾芳觉得她正在冒汗,看上去面无人色。这让她觉得事情可能很严重。

“谁?他们要带你去哪儿?”

“地球教,或者……”接着她顿住了,看上去似乎无法再说下去,但现在时间万分紧迫,她已经别无选择了,“特留尼西特。我是他们的人质,他们用我威胁我丈夫。”

“你丈夫是……”

“抱歉,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求你帮帮我。我丈夫现在的位置实在太危险了,我绝对不能再落到他们手里……”

“也不能落到帝国手里,是吗?”

突然,艾芳这样问她。

阳台上瞬间静了下来。那个女人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无法移动肢体。此刻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看起来仿佛快要落泪。

艾芳无法承受她这种表情。

“抱歉,说了些无意义的话。”她马上打起精神来和她商量对策,“他们有多少人?”

“……可能有几十个。都穿着帝国制服但一看就知道是同盟人,好像还有人扮成了医生。他们已经把门都看住了,正在一层一层往上査,我听到有人说他们在找刺客。”

刺客?

是指袭击特留尼西特之后逃走的那个女人吗?

艾芳疑惑地想着。但问题是,这件事是皇帝亲自授权给罗严塔尔去办的,而据艾芳所知他从未将搜查范围扩大到己方阵营控制的医院里。

唯一的答案只能是,有人在浑水摸鱼。而且主使者应该很焦急,或者非常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无论是冒充罗严塔尔的部署还是挑衅他的职权范围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正常人不可能敢走这一步。

“你确定吗?我是说你确定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我确定,我认识他们。”

“……看来你真的是个大人物。”露出苦笑,艾芳这样对她说。拉起她的手来,她带着她跑进走廊,“我们试试吧,看看运气如何。”

然后是跑进病房交换衣服的过程,期间艾芳用最快速度交代了她一些事情,比如等下出去的时候要见机行事,等脱险了她们在哪儿碰头,或者如果她愿意也可以马上去找帝国军方的人之类的。她们两个虽然身高有一定差距但身量尺寸却差得不多,所以艾芳的制服她能勉强穿上,而病号服则根本不讲究尺寸。

“快走。”把自己的帽子扣到她头上并塞给她一张纸条,艾芳提醒她,“我不勉强你,但如果你选择不再回来,请记得紧急情况下你至少可以信任我哥哥——这是他的私人联络方式,我保证不会被监听。”

“那你……”

“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快走。”她推着她,“记得你现在是皇帝办公室的人,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她用力地点着头,颤抖着再次抓住艾芳的手又松开,掉头向门外跑去。

然后她在门口停了一下,转过身来,对艾芳说:“我叫芙蕾。我们等下约好的地方见。”

 

 

菲列特里加面对过很多危机时刻和生死抉择的场景,然后她发现,今天这件不需要面对枪炮和鲜血的事情所带给自己的压力竟然完全不亚于那些过去。

她已经紧张到快要无法呼吸了,可她还是必须假装气定神闲。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可她还是得做出悠闲自如的样子。放慢脚步从走廊里走过,她压着帽檐,能多自然就多自然地走进了电梯。

万幸,没有人喊住她。

不会出问题的,这很简单——踏入电梯的同时,她在脑子里反复安抚自己,并尽可能维持自己面部表情不失衡。很快电梯门顺利关上了,楼层显示开始电梯开始往下运行。

她跟着它倒数着,然后在7楼时电梯停下了,有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被护理人员带了上来。越过他们艰难挪动的肢体,菲列特里加能看到了不远处走廊里站着2个穿着帝国军服的男人。

但她知道他们不是帝国军人。她甚至认识其中的一个人。

她并没有什么信仰,但是在那位伤员磕磕绊绊的进入的过程中,她确实开始暗中祈祷,同时非常体贴地伸手去帮助他们。

虽然并没有直视那里,但是她可以确定,有那么一会,那两人中的一个确实把目光转到了这边,她甚至能感到他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无意识地划了过去。

电梯门关上了。

伤员和护理员人向她道谢,她笑着对他们点头,又在4楼送了他们出去。接着是独自一人降落到底楼的过程,期间她给自己铺垫了无数的心理准备,但当电梯门打开,几个穿着帝国制服的同盟人近距离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仍然觉得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

这是一种背脊仿佛从上到下炸开的感觉,心脏在一瞬间停止又突然疯狂跳动起来,四肢的末端甚至有些发麻,汗毛直立的感觉在后脑勺上一阵一阵地起伏着。

但她的脸完全没有动。做出一副平静自然的样子,她从他们的身边优雅轻巧地挤了过去。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她,毕竟会在这里出入的军人真的太多了。

然后就是走出住院大楼,在渐浓夜色掩护下穿过前面的空地、绕过停车场的过程。走出后门、拐到街上的那个瞬间,她终于无法再克制自己,手忙脚乱地跑了起来。她浑身发抖,喘着粗气。不过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脚下完全没有停,她向自己和艾芳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那是一个靠近大型社区的街心公园,周围栽种着高大的梧桐树,花坛中兰草茂盛,总体来说还算幽静,不远处有家可丽饼店,艾芳曾拉着她一起从医院偷偷溜出来买吃的。

找了个不那么引人注目的位置藏好,她开始了等待。

然而2个小时后,艾芳还是没有出现。

菲列特里加不是悲观的人,但到这里她已经知道,对方大概出事了。当然她并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某种程度上她代替了自己。

艾芳只是一个少尉而已,从权位上来说她无关紧要;同时她却又是皇帝办公室的直属军官,伤害她就等于直接挑衅皇帝的权威——这样两者综合,菲列特里加相信有理智的人都不会伤害她。

……有理智的话。

而且她也有可能只是被什么意外拖住了。

接着是一段接近绝望、当事人自己都已经明白只是自我欺骗了的等待,而她等的人理所当然没有到来。

站在非常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海尼森的深夜街头,菲列特里加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有一会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扶着身旁的树木自己一定会倒下去。

但她没有放弃。

乃至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

随便找了个方向跑了过去,她在大概300米外找到了一个城市服务用AI机器人。她叫住了它,打开了它头上的盖子取出电话,拿出艾芳交给她的写着她哥哥联络方式的纸条。

然后在拨号之前,她停下了动作。

就这么拿着话筒,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楞了很久。最后,在一种无法形容的酸楚疯狂的冲动的驱使下,她终于还是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其实她没有指望这个电话能打通,因为对方现在境遇已经和以往完全不同,身边也一定布满眼线、动弹不得。就好像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一样,这个号码应该已经随着他们过去的生活一同流逝。

但没想到的是,在她按完最后一个键的时候,等待音却响了起来。

然后电话被迅速接了起来。

她听到他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喂”了一声。

接着是双方一起沉默的十几秒时间,听筒里传来沙沙声的电流声,但双方却好像都觉得能听到对面传来了呼吸的声音。那是一种他们已经听过千万遍的声音。

“……是你吗?”杨在那头这样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菲列特里加没有回答,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但即使她没有回答他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现在在哪儿?”停了一下之后,杨开始追问她,语气焦灼至极,“我……”

咔嚓一声,她把听筒放了回去,眼泪像雨点似的落到了城市服务AI机器人的顶盖和拨号键盘上,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抽气的声音。

现在,对于艾芳的担忧、对于帝国方极度警惕却又必须马上向其寻求帮助造成的巨大压力、对于杨的强烈思念和担忧、对于局势和自身基本安全的不确定混乱地搅在了一起,让她觉得应接不暇、难以承受。

因为宵禁的标准已经放松,接近午夜12点的海尼森街头还有车辆驶过,远处的霓虹也并未完全熄灭,寥落地、星星点点地照亮着这座不久前刚被战火洗礼的城市。

她是多么希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下一秒,他会出现在那夜色覆盖的街头,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过来递给自己一杯饮料,或者向自己展示他新买的热门电影票,邀自己和他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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