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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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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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当然也没能逃过去。

发现有情况之后,他马上就被弄醒了——吉尔菲艾斯不喜欢他熬夜,所以他每天都得尽可能早睡些,今天更是10点就去躺下了。

不过听到消息后,他完全没有惊讶。乃至吉尔菲艾斯觉得他似乎还认为发生这种情况是天经地义的,以前原同盟的势力什么大动作都没有才是让他感到意外又遗憾,甚至都快怒其不争的。

不得不说,吉尔菲艾斯真的很高兴他这么有劲头。

地下室里的小型发电机转了起来,别墅还是能够正常运转。一边看着侍从帮他更衣,吉尔菲艾斯一边向他报告了大致情况,然后就在他们交谈期间,美术馆南侧大概2公里外的地方发生了爆炸。

万幸,爆炸不剧烈,而莱因哈特当然也不怕这些——爆炸声消散之后,他特意往窗前走了过去,试图去看那边的状况。

吉尔菲艾斯把他拉了回来,并且开始考虑要不要让他转移甚至临时登舰。不过在他提出这个建议之后,皇帝直接就回绝了。

“这完全没有必要。”莱因哈特不为所动。

“那样更稳妥,您继续留在这儿可能有些冒险。”吉尔菲艾斯试图说动他,但莱因哈特还是有办法把他的话堵回去:“一有风吹草动就慌忙逃窜可不适合朕,而且其他地方又能多安全?另外,”他偏过头用下巴指了指窗外,脸上是一种万分嫌弃的高傲神情,“你瞧瞧他们的本事——最外层安全线都进不来,不是吗?”

虽然完全不合时宜,但这时吉尔菲艾斯确实笑出来了。同时,他心中莫名冒出了一种针对对方的、丰厚到难以形容的喜悦和喜爱,乃至一时间他都有点想给他个吻了,但因为有侍从在场,最后他只能选择拉过他的手来欠身吻他的手背。

皇帝已经不是小男孩了,但他仍然不是很懂浪漫有情调的举止到底该是怎样的。

接着他就只是老老实实愣着看着吉尔菲艾斯这样做,等对方放下他的手时才流露不好意思的神色,然后便用差不多完全正常的口气要求对方和自己一起下楼。

奇斯里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亲卫队的驻地紧贴皇帝行在,行动起来非常方便——虽然没有克斯拉的配合,但奇斯里还是用最快速度控制住了附近区域,让皇帝至少暂时拥有了相对最严密的安全环境。

整个别墅里,除了略有一点点关心则乱的吉尔菲艾斯以外,所有人都无法更淡定,侍从官甚至端了茶和点心上来。同时皇帝对自己下属们也是万分信赖,他甚至都没有放走吉尔菲艾斯让他去镇场子什么的,而是拉着他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讨论公事,同时安心等待。

大概50分钟之后,罗严塔尔到了。

但他不是一个人到的,他还把杨和姜·列贝罗捎了过来。

这回皇帝真的不得不再次赞赏罗严塔尔的敏锐指数和行动力了——他当然能非常准确地判断出这回最有可能会死的是谁,然后还有本事把这些人送到各种敌人的手都摸不到的地方。

“米达麦亚和毕典菲尔德已经开始和暴动者对峙,状况都在控制范围内。法伦海特的队伍正在尝试恢复电力和通讯,我的部下已经开始地面交通和航空管制。重要的原同盟官员也已经处在他们的保护之下——相信到明天中午前我们就可以平定一切,再次控制整个市区,非暴动区域的治安也不会出问题。”

“好的。”皇帝点了点头,“吉尔菲艾斯。”

“什么,陛下?”

“现在马上开始调查整件事的起因和背后人物吧。朕相信一旦天亮了,很多东西就会永远蒸发。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去办吧。”

“是的,陛下。”吉尔菲艾斯应下了他的命令,恭敬退开去做对方交代给自己事情,罗严塔尔同时告退,和他一同离开。

望着他们一同走出去的背影,莱因哈特相信他们会私下交流一些东西,而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只是,作为一个绝对的、至高无上的集权君主,他这么想恐怕并不正确,而且还很危险幼稚。

但他真的一点都不打算去计较或者插手这个。

他就是我自己,不是吗?

他这样想道。

 

 

出门之后罗严塔尔很快就和吉尔菲艾斯分开了。

实际上,这时他已经可以返回自己的办公室,舒服安全地坐在那儿用人力和老式的电台通讯来控制一切,协调全局直到事情稳定下来——其实严格来说这也就是他现在最该做的事情。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上车之后,他问了瑞肯道夫米达麦亚和毕典菲尔德的位置,对方只能说出一个大概的区域,而且还无从打听具体情况,所以答案其实是没人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到底在哪儿。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当然不应该冒险去找他们,可到这里为止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先过去,路上试着联络他们。”罗严塔尔这样命令道。

“长官,这样做很不安全。”瑞肯道夫提醒他。

很难说是为什么,这句话让罗严塔尔迟疑了一下。不过接着他就恢复正常,驳回了副官的话:“没关系。现在市内情况没那么糟,路上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瑞肯道夫一直很有服从性,同时他也极度信任罗严塔尔:他一直认为一旦自己的长官决定了什么事情,那他就肯定有非常充足的这么做的理由,无论是否把这理由说出来,自己都应当协助和配合他。

所以没有再做进言,瑞肯道夫转过身去,命令司机调转方向。

而罗严塔尔的看法也是正确的。

现在海尼森市内的情况确实并不算很糟,虽然街道上一片漆黑、空无一人,但却还未显现遭受破坏的痕迹,就连趁火打劫的暴徒流氓都还没来得及出现,只有一边微微被照亮的天空暗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随着他们的行进,那种光线变得越来越亮,他们开始能够看到下方的探照光柱,有类似警报的声音混着潮涌般的躁动喧嚣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拐过一个弯之后,路上开始出现全副武装士兵和小型装甲车了,夜的寂静疯狂退去,杂沓紧张、兵荒马乱的感觉扑面而来。

停下车喊住一个路过的中士,瑞肯道夫向他询问是否知道米达麦亚元帅或者毕典菲尔德将军的位置。对此中士倒也有些听闻,不过由于等级和职务的限制他所知也并不详细——为他们大概指了个方向,他就无法再说出更具体的东西了。

于是他们顺着那个方向找了过去,期间远处通往高速方向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有载着路障的运输车从他们身边驶过,提着防爆盾的宪兵和正规军成队地在街边待命。

大概10分钟之后,他终于找到米达麦亚在哪儿了——他临时征用了旁边一栋有自用发电机的大楼并把临时指挥部设在了那里。从那里的他们可以看到暴动队伍和帝国军直接接触的地方,现在那里已经架起路障、灯火通明,两边的队伍正隔着很远的距离对峙着。

对方虽然人数不少但奈何装备非常简陋、约等于无,所以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而帝国军也不好过,面对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使他们全副武装,巨大的压力还是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米达麦亚看起来有些紧张。

罗严塔尔已经很多年没看到他绷这么紧了,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现场局势,急急地和部下交代着事情,甚至都顾不上注意周围的事情——直到罗严塔尔走到他身后开口叫他,他才发现他来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惊讶。他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不过罗严塔尔能领会到他的意思——他在问自己“你怎么来了”。

其实罗严塔尔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要来,但毫无疑问他得给米达麦亚一个理由。

于是他稍微想了想,找了点词给自己说:“刚好路过,所以来看看情况。”

如果不是现在周围人来人往,也许米达麦亚会在他肚子上捅一拳。

不过即使不能捅他一拳,米达麦亚还是很冷静地处理了他:他给他指了块区域——现在米达麦亚不敢把他赶走让他和这几个零零落落的部下独自返程——让他和他的部下们呆在那儿并把备用的电台给他了,要求他好好呆着指挥好他自己手上的事情。

罗严塔尔照做了。他的态度端正极了,就那么循规蹈矩地呆在了对方划给他的区域内,认认真真地开始办自己的事情,看上去一副平和淡定、万事云烟的样子。

而大概半个小时后,在没有明显征兆的前提下,暴动的队伍突然动了起来。

被征用作为米达麦亚临时指挥部的某公司办公大厅里差点被引爆了——米达麦亚一下站了起来,虽然面无表情但看得出神经高度紧张。下面的一线指挥官都得到过他的直接命令被告知出现状况该如何应对,但他不能确定他们都能记住并做好。

潮水般的吼叫和脚步声伴着零星的枪声从地面上冲向空中,大厦的高强度隔音玻璃外墙也无法彻底过滤它们,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走了。

就在这时,米达麦亚却听到后面传来的“站住!”“小心!”的暴喝,他回过头去,就看到有一个军官正向自己方向冲过来——实际上这时这家伙差不多已经被部下们按住了,但米达麦亚确实看到他朝自己掷出了什么东西。

他没听到爆炸声,相反的,他觉得世界在这个瞬间安静下来了。

扑面而来的冲击使他暂时失去了全部的感受和反应能力。强劲的气流把他掀了出去,外面的世界像张纸片似的剧烈翻转,又震又晃逼得他闭上眼睛。

接着他的后背砰地一下撞在了地上,同时硝烟、尘土和有人在附近喊叫的感觉开始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他觉得身上很重。

罗严塔尔的呼吸凑在他的脸前,他能感觉到他刘海散了下来,毛绒绒地触着自己的额头。

米达麦亚已经无法说话了。

缓缓地抬起手来,他本能去摸索正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后背,然后很快就在那儿发现了非常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一块类似金属的东西,有着不规则的锋利边角,它击中了罗严塔尔背后肋下靠近脊柱的位置,米达麦亚无法判断它到底陷进去多深、破坏多大,但他能感到罗严塔尔的血正从他的背上瀑布似的流下来,快速洇湿自己的外套前襟,渗进自己的衬衫里。

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罗严塔尔很清醒,态度也完全如常。

“不要大惊小怪。”他轻轻地提醒他。

米达麦亚持续盯着他,然后无声地动了动头,不过罗严塔尔看不出他是想点头还是摇头。同一时间内,他的脸色剧烈地变坏了,很快就比趴在他身上的人更加面如死灰。

“抓住他!”“急救!快去叫医生过来!”

罗严塔尔能听到后面有人在嘶吼打斗,他早就已经听烦了的、地球教徒自我了结前最爱用的口号也传了过来。然后是小伙子们手忙脚乱冲上来的动静。他们惊慌地喊着他,七手八脚、万分小心地扶着他把他从米达麦亚身上翻下来,让他侧躺在旁边的地上。

背上的伤口暂时还没有知觉,所以罗严塔尔没受什么苦,可他当然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在他们扶他的时候他甚至还试图坐起来。

“别动!”米达麦亚按住他并朝他大叫,看上去已经魂飞魄散。

看来很严重——对方的表现让罗严塔尔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同时他也能察觉到血正在从自己背上某个开口快速涌出去。

有东西卡在那儿了,伤口面积还很大,他们没法给自己临时止血。

“我不动。冷静,先生。”他非常随和地让步了,这时瑞肯道夫已经绕了过来扶着他的头,脖子有了着力点、不用再无助挂着的感觉让他好受了不少。

但这时米达麦亚甚至都没法全心全意来管他——在罗严塔尔看着他又吼了一声“医生到底在哪儿”之后,关于下方冲突现场的报告再度劈头盖脸地朝他涌来,负责联系通讯的军官们无疑也被刚才的爆炸扫到了,可他们还是在照常工作,街区被突破、双方开始对冲、出现伤亡、请求使用催泪弹的报告此起彼伏地响着,米达麦亚不得不优先回应他们。

罗严塔尔很安静地听着,然后随着时间流逝,他觉得自己开始犯困了。

作为一个老练的军人,他知道这不算好现象,不过现在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和自己的生理反应较真搏斗——很随意地闭上眼睛,他拿出仿佛就寝般的平淡态度,打算任由自己往意识中被黑暗和寂静笼罩的某些区域前进了。

不过接着他又被惊扰了。

他觉得有人猛然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手指几乎捏得自己的骨头咔咔作响——这种感觉就好像透过迷雾的车灯一样骤然照入他的意识当中,耀眼地亮了一下。

他能听到他焦灼地叫着自己名字。

罗严塔尔很想对他说点什么,不过却完全没有开口的能力。但他还能感觉到对方正握着自己的手——于是他拿出最后一点力气捏了捏他的手指,然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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