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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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阳升起的时候,暴动已经差不多被压下去了。

很多参与闹事的人逃跑了,但当然,帝国方面的人会追捕他们。剩下的那些人则被驱赶回了管制区和战俘营,解除了任何可能存在的武装,很快就会有人来接管和调查他们。

所有地球教徒和有可能是地球教徒的人都被揪了出来,并不需要多久,直接来自皇帝的报复就会落到他们的头上,他们已经绝无生还可能。同时彻底清扫地球教徒和原同盟危险分子的命令也被传达了下去,原本已经开始缓和的局势突然再度收紧。

而特留尼西特的罪恶被彻底翻出来了,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比如政治交易、行贿受贿、支持恐怖活动勾结邪教、绑架、谋杀等等都被直接放到了皇帝的眼前,虽然他本人已经死了,但所有涉及这些事的人都将面临调查和审判,同时他的死也将给地球教再加上一条罪状。

同时被他戕害的人也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到中午时,市内秩序已经相对稳定,两位女士都被带到了莱因哈特的别墅,交还给她们的亲人。妻子回到了忧心忡忡的丈夫的怀里,妹妹则获得了一脸苍白的哥哥的拥抱。

鉴于罗严塔尔没有死,所以这还算是一个能够让人接受的结局。

而当然的,罗严塔尔享有的待遇和特留尼西特完全不同——他不仅获得了现任舰队总司令直接关心照顾,皇帝本人也在事情稍微平定之后就赶去医院看望了他,而且有理由相信,在罗严塔尔出院之前他还会再来。

不幸中的大幸,罗严塔尔没有落下残疾什么的。他的中枢神经系统没有被破坏,内脏骨骼的损伤都在可修复范围内,体内也没有留下弹片之类的隐患。虽然现在在他血管中流动的血液有三分之二并非他自己的,但只要精心照料,他就会慢慢好起来。

莱因哈特到的时候他还在昏睡。

病房里静悄悄地,窗帘半拉着,下午4点的阳光斜斜地从窗户里照进来,略带一点昏黄的柔和色调让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能与死亡直接相连的空间镀上了少许明朗浪漫的色彩。

可怜的受害者侧躺在床上,怀里被塞了一个枕头。他趴在枕头上安稳地睡着,脸色虽然很白但状态还算稳定。从监控仪器的显示上来看,他现在正在发烧,但这是恢复过程中的必经步骤。

米达麦亚用一种类似主人的态度迎接了皇帝和大公爵。乃至开始时他的表情说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立场有些古怪,但因为来探望的人完全没有对这状况表示诧异,所以他也就顺其自然地做了下去。

“还好吗?”皇帝压低声音问米达麦亚。

米达麦亚点了点头,轻声回答他:“一切都好,陛下。医生说状况已经稳定了。”

皇帝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接着他抬起手来按在米达麦亚的肩上。几秒后他移开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查看罗严塔尔的状况。

过了一会之后,他转过身来露出了想要再说话的表情,但很快他就选择了闭上嘴,并用手势招呼所有人去外面。

他不想惊扰病人。

不过当然的,让皇帝站在医院走廊里说话是很没规矩的一件事,同时米达麦亚也不应该长时间把病人单独放在病房里,所以之后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详谈什么,有的不过就是几句匆忙的关照和安慰。

但这也很足够了。

很快,皇帝的车队踏上了返程,吉尔菲艾斯照例坐在他的身边。

其实从刚才的状况和现在的神情来看,吉尔菲艾斯能察觉到,莱因哈特应该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不过他似乎还需要再准备准备——接下来的路上,皇帝并没有对自己身旁的人吐露任何心声,他就只是和他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朝他笑,靠过来亲昵地贴近他,慢慢地把自己送到他的怀里。

最后车是在他们亲吻的过程中减速、驶入银杏别墅的院子,并最终停下的。

夕阳开始落下,云霞渐渐掩盖它的光亮。

晚饭时间还没到,所以皇帝有了那么一小段自由活动的时间。按照他通常的行为模式,他应该会选择去办公室里继续做点事情,看看公文什么的。不过今天,在明显的犹豫迟疑之后,他做了另外一个选择。

招呼吉尔菲艾斯一起,他带他去了别墅二楼靠西的景观室。

这是一个专门用来看夕阳的景观室,开间非常大,有着极为简洁的布置和高挑的屋顶、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安装的从地板直插天花板的巨幅落地玻璃。现在略有些发灰的夕阳最后的光芒灌满了这里,让一切都呈现出缺乏色感、单调统一、但又具备一种怪异的壮丽温柔的冷金色中。

皇帝白皙的面孔也被映成了朦胧的浅金色,身上的黑军装在光线的作用下变得柔和发灰。

拉着吉尔菲艾斯的手,他和他一起站到窗前。他们身后摆着观景用的椅子和小圆桌,但他们没有过去。

望着外面渐沉的夕阳,皇帝默默地站了大概5分钟时间。而当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时候,吉尔菲艾斯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米达麦亚还算幸运。”莱因哈特轻轻地对他说道。

吉尔菲艾斯只是看着他,因为他并没有很听懂他的意思。

“……至少他知道,罗严塔尔没事,他不会死,只要耐心等着他肯定会好起来。”

这次吉尔菲艾斯听懂了。

不过不巧的是,他很不喜欢莱因哈特再去想4年前的那件事。他直觉那对他应该算是一种伤害,所以他决定中止这个话题——

“我没事,而且现在我很好。你不需要再去想那些事情,这么做毫无意义。”

但皇帝却拒绝了:“不。这有意义。”接着他停了一会,然后终于有点发颤地问,“你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的感觉吗?”

吉尔菲艾斯看着他。就在他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猛地翻起来直接开始往头上冲,他几乎用足了力气才把这玩意压下去、强迫自己的表情保持正常。

但这样他也就说不出话来了,而皇帝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许。

于是他接着说了下去:“当时……很乱。开始时我的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我什么都无法反应,无论谁对我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也想不到任何东西。后来时间长点了,我就开始明白过来了——我可能要失去你了。”

“……”

“说来可笑,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意识到,你当然也并不是会一直理所当然在我身边的。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带走你,而如果你无法再承受我的做法,你也有可能会绝望——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你不可能对抗得了命运或者我的愚蠢。”

“但事情并没有变成……”

“对,没有变成那样——但只差一点点。”

“哪怕只差一点点也是没有。”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重了,吉尔菲艾斯有点无法继续和对方谈这个话题了,他真的想要马上结束它,“请别再回忆这些折磨你自己了。现在我们很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但是……”张了张自己秀丽的嘴唇,皇帝稍微愣了一会,然后还是选择说出了这样一句极度不和谐的话,“但你真的觉得很幸福吗?”

吉尔菲艾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很了解我,差不多知道我的一切想法……但其实我对你是一样的,我也能大概感觉到你在想什么。在我面前你无法一直隐瞒。”

“我没有隐瞒什么。”吉尔菲艾斯否认了,态度有些强硬。

但这次皇帝不打算再回避了——虽然神态柔和而忧郁,但实际上他的强硬程度并不亚于对方:“其实你在恨我吧?”

“我没有!”吉尔菲艾斯万分惊讶,同时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音量了。

“你当然该恨我。我背弃了曾经的承诺,把事情搞成那样,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痛苦,可我甚至没有正式道过歉……”

“这一点都不重要……”

“对不起。请你相信,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而且也已经明白以后该怎么做。如果你还是不好过,那请你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怎样,我都会接受并想办法做到。如果你要惩罚我也没问题,什么形式都可……”

然后皇帝就被勒得说不出话来了——吉尔菲艾斯无法再听他说下去但又说服不了他,最后只好抬起手来把他按进了自己怀里。他是如此用力地抱着他,皇帝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吸气了。

“我爱你。你是我的一切。”稍作犹豫之后,吉尔菲艾斯这样在他耳边说。

听到这句话后,皇帝把靠在他肩上的头移了过来,婴儿似的用额头和鼻梁去蹭他的脸侧。吉尔菲艾斯能感觉到莱因哈特的睫毛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移动。

“你说谎。你是个骗子。”他抬起头来,用带着苦笑腔调和淡淡失落的语气回答他。

吉尔菲艾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乃至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出昏招了——就在他意识到这点的同时,他已经忍不住地抬起了手来,有点用力地捏住了皇帝的脸颊,还很怨气地摇了摇。

皇帝被他这种异乎寻常的举动弄得楞了一下。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他还是缓缓露出了笑容,虽然并没有哭过却给人一种破涕为笑般的印象:“不管怎么样,请别放弃。给我点时间和机会,我会向你证明一切。”

其实按照前面他自己始终坚持的逻辑,吉尔菲艾斯该说的是“你不需要证明什么,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但不知怎么的,他却回答了对方另外一句意义完全不同以往的话。

“好……我保证我不放弃。”他这样说道,同时松开皇帝的脸颊,俯身吻他。

危险的波动已经散去平息。他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心中最后一道秘密防线开始坍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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