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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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毕典菲尔德有点想不出来吉尔菲艾斯能往什么地方跑——这儿是海尼森不是奥丁,别墅那边他当然是肯定不会回去的,但他也没有什么父母家亲戚家朋友家可以供他落脚,同时他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去找个旅馆酒馆或者坐在街心公园里发愣什么。

所以他没头苍蝇似的转了转圈子,站在原地做了不少设想,最后灵光一闪,想到了唯一一个仅存的可能。

“去空港。”他跳上自己的车,这样命令司机。

而事实证明,他的推测是对的,因为大概1小时的狂奔之后,他确实受到了一脸莫名其妙、满心诚惶诚恐的空港负责人的接待,并从对方口中得到了半个多小时前大公爵突然到来,一言不发登上巴巴罗萨的事情。

毕典菲尔德想要扶额了,但又非常庆幸自己找到了他。同时莱因哈特的关照也再次浮上他的心头,促使他尽快爬上了巴巴罗萨,并且去了吉尔菲艾斯的舱位里找他。

舱位门关着。在敲门并且站了1分钟之后,毕典菲尔德觉得里面没有人。

于是他转身去了舰桥,这才终于顺利地发现了他要找的人——吉尔菲艾斯正独自坐在指挥席上,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他头顶的几盏小灯散发这朦胧的光线。

毕典菲尔德没有惊动他,而此时的吉尔菲艾斯也没有能力去察觉什么。所以直到被毕典菲尔德按住、硬是抢走身上的枪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到了。

他看着他。即使现在光线很暗,毕典菲尔德也能注意到他的眼睛完全是红的。

“小老弟,别这样……”毕典菲尔德有些不太确定地试着去劝他。

这句话促使吉尔菲艾斯扭回了头去。然后非常令人心酸的、轻轻的吸鼻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吉尔菲艾斯低下头,说:“我没事。”

这下毕典菲尔德的火气就又上来了:“怎么可能会没事,我又不是瞎子!是奥贝斯坦那家伙对不对!他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袒护他?难道你公正做人他就会停止针对你吗?这个只会搞阴谋诡计的混账……”“他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告诉了我事实。”有些强硬地打断了对方,吉尔菲艾斯似乎真的不觉得奥贝斯坦有做什么责任。

毕典菲尔德可永远无法同意这一点,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和吉尔菲艾斯硬杠的时候——强迫自己忘记奥贝斯坦,他嗫嚅了一下,然后终于想好了说辞:“……可不管怎么样,别和陛下吵。他多在意你啊,简直已经不能更在意了,怎么能让他伤心呢?”

听了这句话之后,吉尔菲艾斯楞了一小会。

接着他这样问站在自己身旁、手里抓着自己枪的朋友:“你真的觉得他爱我吗?”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方面的概念,毕典菲尔德语塞了一下,但是无疑他还是要尽量挽回局面的:“我不太懂什么情情爱爱的……我只能说,我相信为了你陛下什么都乐意干。他是真心疼你的,也对你死心塌地,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吉尔菲艾斯长长地吸了口气,感觉既像要叹息又仿佛哭泣的前奏:“我知道他为了我乐意做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他真心疼我。可这又怎么样呢?他的位置已经决定了他会做的选择,即使我能在某些事情上左右他甚至迷惑他,可最终……”

他说不下去了。毕典菲尔德很不喜欢听他说这么丧气的话:“你和他之间根本不是左右或者迷惑的事。你和他本来就该是好好商量一道往前走的……”

“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吉尔菲艾斯再次开口了,毕典菲尔德觉得自己确实听到了哭腔,“他是帝国的皇帝,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这个国家,他有太多的原则必须坚守。就好像今天,我甚至都没有立场为他说过那样的话责备他,因为他这样做是正确的,我本来就不可能重于国家,也无法挑战各种政治上的利益——那些东西代表的是千千万万人的生命、生活、幸福和未来,私人情感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别这样,我觉得你要钻牛角尖……”“我一直都在做梦,希望自己能在他生命中占到绝对的位置和分量,想要做他最重要的部分,可梦终究只是梦。不要说奥贝斯坦,即使他自己也明白我永远不该也不能站到那样的位置上。哪怕他再喜欢我再亲近我,最终我也只能被定位为一个臣子,必须好好被控制和约束。一切都是对的,错的只有我而已……”

毕典菲尔德已经无法回答他什么了,他只能再凑过去一些,就好像要撑住吉尔菲艾斯一样,拿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接着他们两个在原地无声地愣了一会,吉尔菲艾斯发抖哏咽的粗重喘息声是唯一可以说明时间确实还在流动的东西。

“如果能回到小时候该多好……或者干脆让我在那时死了该多好……”

突然,他这样说了一句话,同时已经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声音。嘶哑变调的话语在舰桥上响着,掀起少许空荡的回音。

虽然并没有直接看到,但毕典菲尔德知道,有眼泪正如夏日午后的骤雨一样落下。

 

 

安静地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皇帝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把手肘撑在膝盖上,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楞在那里,两眼看着茶几光滑无比、打蜡打得熠熠生辉的表面。

他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情可能无法挽回了,但说真的,他不想面对这样的结局。

曾经,他因为自己的自私愚蠢而被迫面对过吉尔菲艾斯可能死亡的事实,但万幸他和他都挺过来了。而现在,他又因为自己的冷酷做法和自以为是而被迫面对自己令对方完全失望、遭受对方彻底厌弃的局面,可不同的是,这次他不觉得自己还能挺过来了——一旦这样的结局真的到来,他也就不可能还对未来抱有什么热情和希望了。

奥贝斯坦被命令闭门反省了,不过皇帝还是没有去怪别人。

就好像吉尔菲艾斯所表达的那样,自己才是那个真正做主的人。如果自己坚持原则了、做好做对了,那没有什么人能违背自己的意志把那些不幸强加给自己。

责任根本无可推卸,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自己一直就太狂妄、太天真、太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看做理所当然了——尤其是对吉尔菲艾斯。

以前自己总是拉着他,带着他调皮闹事,促使他去做一些不符合一般意义上“好孩子”行为标准的事情,因为自己的目的而要求他陪同自己去幼校,彻底篡改他原本能够安定幸福的命运,任意干涉他的生活,给他带来太多太多的麻烦和危险,让他遭遇死亡的危险,直到最终把他拉入自己欲望的漩涡。

对于这些,吉尔菲艾斯全盘包容。他从来不会抱怨或者不满什么,即使自己犯错了他唯一会做的也只是劝解、容忍和等待。

毫无疑问,自己被他宠坏了,甚至忘了他其实也有自己的底线和脾气。

而很不幸地,这次自己应该真的踩到他的底线了:吉尔菲艾斯一直把自己视为最高,竭尽全力呵护自己,并把人生中几乎全部的爱投注到了自己的身上。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当然会要求感情上对等的回报——这绝对不是贪婪,这只是一个正常人类在做出如此沉重付出之后本能的希冀,可自己却竟然在这件事上让他失望。

他已经把什么都给我了,我却那样对待他,让他那么伤心。莱因哈特这样想着。

接着,他看到一个个小小的深色水迹出现在了自己的袖子上、膝盖上,还有脚下的地毯上。

同时,在他万分平静、除了一点柔和的忧郁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外表之下,一个有些怪异的念头突然冒了上来:如果我能向他证明,我对他的感情和他对我的感情是一样的……他会不会原谅我呢?

莱因哈特猛然抬起头来。

他想到了。他确实有办法证明这个。虽然这方法严格来说很不讨人喜欢,也需要他本人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但却并非不可能做到——而只要能挽回吉尔菲艾斯那做什么不可以呢?

突如其来的狂热笼罩了他。

他开始发抖,并且感到无法形容的紧张、恐惧和兴奋。很快他就无法继续坐在原位了,因为这时他身上的血就像烧起来了一样烫着他的脑髓和神经,喧嚣着要他走向不顾一切。

于是他就真的不顾一切了。

站了起来,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要的东西在哪儿。而等他记起那东西就在办公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并且弯腰要打开抽屉。

但他太专注了,这种专注使他忽略了周围。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房间、怎么靠过来的,下一秒奇斯里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他抬手阻住了皇帝的手,另一只手重重按在了那个抽屉上,跪到了皇帝面前,用自己把他和办公桌隔开。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地惊恐局促仰头看着皇帝,额头上渐渐浮起透明的冷汗。平时的他总是那么沉默冷静、游刃有余,但现在却好像已经被逼上绝路了。

皇帝满脸空白地看了他一会。

然后,莱因哈特露出了一种仿佛被惊醒般的表情——他好像也不太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无疑他非常抱歉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请别这样。”他伸手去扶忠心耿耿的准将,但对方却没有起来。奇斯里望着皇帝,喉结上下滚动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思绪,最后只吐出了颤抖的半句话:“求您……”

望着眼前的景象、虚幻眩晕的感觉冲上莱因哈特的头,让他有一种自己随时可能倒下的错觉。

于是他闭上眼睛要求自己深呼吸,接着就被站起来的奇斯里扶住了。准将把他弄回了沙发上,在确定他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之后请了一直守在外面法伦海特和闻讯赶来的米达麦亚进来。他不敢再让皇帝身边无人、静室独处了。

只可惜两位将领也无法安慰皇帝什么。他们没法提起刚才的情况,没法仔细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能问他吉尔菲艾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而如果他们连这些也不知道,那他们就什么都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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