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19

昨天似乎把很多人虐着了……

所以今天给个希望和转折吧,其实我这里的莱真的很勇敢了

要是这么有希望的情节还是觉得虐我就把你打出去……

6000字啊,我多好啊,你们快夸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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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对吉尔菲艾斯说了什么?

——莱因哈特非常想问安妮罗杰这句话。

但他当然问不出口。

而相应的,他也绝对没法去问吉尔菲艾斯“姐姐对你说了什么”。

所以哪怕他现在极度彷徨不安,可除了隐忍以外没有任何选择。

不过还好,到今天他就满25岁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涉足战场,长期的宫廷和政治生活让他变得圆滑柔和了很多,也大幅度提升了他的演技:当他托着安妮罗杰的手,带着她一起进入琥珀厅的大门,和她一同迎着雷动的掌声走向众人、踏入舞池的时候,根本没人能察觉他有什么异样。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非常难得地负责开了舞。

开始的一分钟内根本没人说话。所有人只是看着他带着他那光彩夺目的姐姐跟着华尔兹的节奏在场中缓缓画出一道弧线,从舞池的一头到另一头。然后虽然乐曲没有停但他还是松开了她,独自转过身大步向他位于上首的座位走去,一头金发在灯光下就像蜘蛛丝一样闪亮。

然后真正万众瞩目的环节来了,留在场中的安妮罗杰开始行动。

她披着窄窄的纱披肩,轻轻提着自己那件没有裙撑、完全就是用超高品质的纱和水晶堆出来的蓬松的白裙子走了起来,头上全套仿奥匈伊丽莎白皇后的钻石星辰在她扭头张望的时候简直光芒万丈。她可爱的鞋跟磕在琥珀厅华贵的地板上,发出动人心弦的轻响,所到之处男士们极尽谦卑地向她行礼、对她微笑。哪怕知道不可能,但绝大多数人还是会希望她能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然后她终于真的停下了。

稍微带着那么一点点意外,罗严塔尔上前一步接过了她的手。他欠身吻她的手背,然后被她拉着带入场中。

好的,赢家已经出现,其他人也可以开始欢庆了。

 

皇帝平时对罗严塔尔的态度很平淡。

他是他最初的盟友,他非常肯定他的才干,对他也十分倚重,但他们的私交真的算不上多热络,说到底罗严塔尔的性格就不是能引来皇帝偏爱欣赏的类型。不少人甚至认为自己有理由相信皇帝会很乐见行事乖僻的罗严塔尔受点教训。

但如今,他才刚刚遇到那么一点点风波,皇帝就马上迫不及待地伸手拉了他一把——这让很多人感到有些意外,包括罗严塔尔自己。

一曲终了,罗严塔尔把安妮罗杰交给了前来邀舞的财务尚书,转身去了皇帝的身旁。

他到的时候,法伦海特正坐在皇帝身边,和他聊着什么。看到罗严塔尔来了,法伦海特马上站起来向皇帝行礼,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罗严塔尔。

“非常感谢。”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罗严塔尔向他点头致意。

他没有回答,只是柔和地对他微笑。

皇帝则冷着脸看着他走过来,都没给他行礼的时间就直接甩给他一句话:

“坐下。”

他完全不和罗严塔尔打什么额外的招呼、费什么额外的神。

罗严塔尔依言坐了下来,看上去仪态不凡不亢不卑,身上始终洋溢着那种天然的、怎么抹都无法抹掉的孤傲质感。

皇帝脸色不善。

但这儿是公众场合,罗严塔尔相信他并没有打算如何申斥自己。不过他很明白这次无论于礼还是于理,自己都应当向他致歉。

于是他决定起个相对好一些、积极一些的头。

“陛下……”他这样说道,但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皇帝直接截断——

“朕算是看透你了。”皇帝劈头盖脸扔过来一句话,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恼火。不过这句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典型君臣对谈中该出现的东西。

 “你就是这样的人,性情固执、行事乖张、自信满满又一意孤行,一旦松懈下来无人压制就会忘乎所以、无法无天。朕从来不干涉下属的私人时间,也不想评价你的生活方式,但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做事逻辑都不愿遵守、最底线的人身安全都不想顾及的话——你不妨过几天就搬到宫里来,朕不介意做一回路易十四。”

“……虽然入宫侍奉君主是极大的光荣,但请您相信,我这次确实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教训——这件事对我来说几乎算得上沉痛,也让我认清了很多事情。我对您和其他许多人都怀有极大的歉意,虽然其实无颜请求宽恕,但至少请允许我表达愧疚之情。”

“歉意已经不重要了。朕只想提醒你,再幸运的人也不可能一直幸运下去。如果你再不对自己负责任一些,那朕也很难想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陛下。现在我也已经非常清楚这一点了。我敢向您保证,一切都会变好的。”

“好。那朕就暂且当你是打算接受规劝,做一个更理智的人了。”

“感谢信任,陛下。”

有那么一会,罗严塔尔以为这段对话就要结束了,但没想到对方却意犹未尽。

“但空口终究无凭。”

皇帝这样说道。

接着,他神情严厉的面孔上缓缓地浮现了一种别有意味的笑容:“朕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你,朕已经安排好人盯着你了。朕百分之百相信他的忠诚和能力。而你,如果没有把手套扔到他脸上或者灌醉之后勒死他的勇气的话,就一直拖着这条锁链往前走吧。”

“……”

“哦,对了。”皇帝继续装模作样地笑着,“朕给你找了个活。不是什么好活,但是你的了。”

 

米达麦亚先是陪着艾芳在场内兜了大概20分钟,带她面见皇帝并把她介绍在场的其他人,接着就甩手把她放了出去。

然后他自己被女大公拉去跳了一场,又去拉了希尔德跳了一曲,之后就无所事事地呆在角落里喝饮料,顺便还听了听艾芳的消息。结果他发现,大家似乎把她当做了一个纯真可爱,温柔羞怯又寡言的姑娘——他真的不知道她是有多用力才搞出了这样的效果来,但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白得像牛奶瞎得像蝙蝠,那她就算是入局了。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形象真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开头。

接着他开始搜索自己的同事。

罗严塔尔是和他们一起来的,但自从他被女大公拉走之后他就不指望他了。

几经周折,他找到了毕典菲尔德。而巧的是对方也在找自己可以攀谈的人,于是他们就这么凑到了一起。

毕典菲尔德还端了满满一盘子点心过来。虽然米达麦亚也被礼服勒得有些食欲不振,但现在再不吃东西也不合适。

“你能找到其他人吗?”一边吃着东西,米达麦亚尝试和对方交换情报。

毕典菲尔德耸了耸肩:“人太多了——我就不懂怎么每次能凑齐这么多的人——这样望过去你能找到陛下吗?”

米达麦亚摇了摇头。

“那还指望什么找到其他人呢。”

“那你不去跳舞吗?反正都来了……”

“我怕踩伤她们。”毕典菲尔德实话实说。

“……”

不过和毕典菲尔德一样,米达麦亚也是始终不热衷这些场合。他本性粗疏朴素,也没有受到过相应的社交教育,更不像某些人那样天生就是沙龙舞会中的国王。

然后就在他想到这某些人具体可以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就出现了。

就好像奇迹一样,罗严塔尔突然穿过人群来到了他们身边,重重地、但仍然十分潇洒地坐到了米达麦亚身边的椅子上。

他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只是就这么坐着喘气。他的脸颊已经开始泛红,前面的头发也散下来了一些,估计已经擦过不止一次汗。

感觉他应该至少连续跳了一个小时了。

无可奈何地暗自摇头,米达麦亚把自己手里的差不多全满的潘趣酒杯递到他面前。

罗严塔尔看了那杯子一眼,问:“热的?”

“已经凉了。”米达麦亚表示这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于是罗严塔尔直接凑过来就着他的手开始喝,米达麦亚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还好他稳住了。

可以确定的是,罗严塔尔真的渴了。不算很小的一杯混合酒被他直接喝干了。

喝完之后他挺直了背坐正,表情平静:“这未免也太甜了。”

毕典菲尔德默默地把装着咸味点心的盘子递给了他。

他道着谢接过盘子,专心地吃了起来。米达麦亚和毕典菲尔德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他,两人都有点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急匆匆拿手抓东西吃的样子都能让人觉得很有教养很悦目。

不过罗严塔尔也被礼服勒着呢。

并没能吃下符合他身材的分量,他很快就停了手,然后便安静地坐在原地休息。毕典菲尔德开始和他们聊一些零碎的小事。也有一些夫人小姐过来试图邀舞,但都被罗严塔尔以自己不太舒服为由拒绝了。

毕典菲尔德若有所思地观察着罗严塔尔。突然,他笑了起来,并无所畏惧地直接把心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嗨,怎么做到的?”

这句话他是对米达麦亚说的。米达麦亚并没有马上听懂:“什么?”

毕典菲尔德用下巴指了指罗严塔尔,神态言辞之肆意就仿佛他是死的:“最近没那么阴阳怪气了,也不再满脑子只有女人了。”

米达麦亚知道毕典菲尔德除了皇帝谁都不怕。但以前只不过知道,现在才第一次领教。同时他也清楚如果这两个人当场打起来自己绝对拉不住任何一方——但没想到的是,罗严塔尔却只是很无所谓地回了这么一句:“很明显吗?”

“好太多了,老兄。”毕典菲尔德似乎也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不过还是真心实意地夸了他一句。

罗严塔尔轻轻地吁了口气,感觉既像是穿着礼服坐着不太舒服又像是在叹气。

“感谢陛下的特务先生。”终于,他没好气地说。

这次毕典菲尔德没懂,但米达麦亚懂了。

他掩饰般地强行假笑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做这样的协定。”罗严塔尔冲他眯起眼睛。

“情急之下,人通常都会很有想法……”米达麦亚稍微有点过意不去。

毕典菲尔德看着他们,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连男人的思维都看不明白了。

 

 

舞会已经过半了。

除了和安妮罗杰开舞之外,莱因哈特就没有再下过舞池。

虽然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放松一下玩一玩之类的机会——坐定之后就是络绎不绝的接见,礼貌上不可或缺的寒暄应酬,以及各种或顺带或专门的关于公事的商讨。

好不容易,他开始闲下来了。

侍从们稍微松了口气,乘机给他弄了点吃的。他很不讲究地直接端着盘子把东西吃下去了,吃完之后就精神涣散地坐在原地发了一会愣。

他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同时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现在一种毫无理由的挂念正在扰乱他的心,而理智又在告诉他他实在过于小题大做、无病呻吟。他一向自命极有主张、雷厉风行,可没想到如今却能体会到这样的优柔迟疑。

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接着他又忍了一段时间——他想,或许再等一会他就会自己过来了。

但他始终没过来。

于是这件明明就是他自己控制了大部分剧情、实际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开始慢慢变成一场灾难了:姐姐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不精神?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专横了?他会不会觉得反感?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却还没出现,难道是出什么状况了?

他突然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各种怪异的念头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凭空淹死了。

10分钟之后,他无法继续承受了。

有些发颤地直起身来,他抬起手,摸索着把挂在肩上的礼仪斗篷的别针和固定扣一个一个地解开。

然后他挣脱它站了起来,同时无耻地要求陪在身边的人“马上收拾好它”,接着便乘机向大厅一侧走去。当然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但这是他自己的宫廷——人人对他皆尽服从,无论如何不会盘问阻拦他。于是他就这样穿过恭顺行礼的人群,从侧门离开了这场喧闹的典礼。

外面没有人。

但不可能一直没有,所以他知道自己要抓紧机会。

轻轻地合上门,他钻进了走廊里。

两侧壁灯那有些的昏黄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身上,也映照在由浮雕石膏屋顶和巨幅油画组成的长廊中,有那么一会,他甚至有种仿佛自己正走在梦中的感觉。

舞会上的音乐是如此壮丽。即使已经离开一段不小的距离,他却觉得它们好像仍然不近不远地跟在身后,眼前仿佛还能看见那里觥筹交错、舞衣翻飞的场景。

他独自从鲁道夫时代起就矗立于此的罗马式立柱下走过,光亮如镜、色彩对比极其鲜明的黑白色大理石地板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落在棋盘上的跳棋。

跳棋先生现在很彷徨,同时也很心焦。

他唯一想要就是快点到达那个挂着天鹅风景画的房间。即使那个人还在睡着,他也还可以通过打扰来安抚自己的心。

曾经无数次笼罩过他,但又更显心酸冲动、更加怀有希望的感觉再度笼罩了他。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步子越来越快,仓促的脚步声不合时宜地搅扰着这铭刻了400多年历史的宏伟建筑。每一道走廊、每一段楼梯、每一个拐角、每一个房间他都是如此熟悉,场景和路线像胶片一样在他脑中滚动、为他指引方向。

而当他再进入一道门,抬起头却发现对方也到达了这里,正从另一个方向沿着楼梯匆匆走下来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某样东西在脑子里彻底崩断的声音。

他喊了他一声,然后就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

吉尔菲艾斯看到了他,并且眼见着他跑了起来。他想警告他“不要跑很危险”,但实际上做出的直接反应却是加快脚步下楼梯。

差不多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皇帝停在了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仰头看着他,脸上满是不安、惶惑和期待,那双大蓝眼睛看上去就仿佛两个水汽翻腾的蓝色的湖。

吉尔菲艾斯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但他却几乎马上就理解了这种表情的涵义。

他非常清楚,即便对方如此真情流露,也并不能让自己完全放下心事、抚平芥蒂、忘却现实。但如果自己在这时还能用谋算权衡情感、用理智压制冲动,那他就真的有必要质疑自己的人性。

而且这确实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他不再多思虑什么了,只是走过去一些,提示皇帝,他可以对自己做任何事。

 

 

吉尔菲艾斯愣愣地站着。

现在皇帝正面对面地靠在他的身上,双手环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抱着他。他能感到他的脸颊正贴在自己脖子侧面,自己眼睛旁边就是他金色的头顶。

众所周知,皇帝为命运和天意所垂青。他本身就是美的代名词。即使自幼相识并且同为男性,吉尔菲艾斯也仍然难免为他的美所刺伤。

如果说一开始的拥抱中能感觉到的只有突然爆发的纯真情感和强烈思念,那其后跟上的东西似乎就有些危险——皇帝皮肤和身体的温度触感在吉尔菲艾斯脑子里非常有力度地回荡着,但却没有按照正常的人类性别本能起作用,让他感到不自在或者恶心。

他甚至敢说自己喜欢这样的体验。

这时皇帝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变得稀薄。舞会上各种杂沓的味道和他自身的新陈代谢也开始沾染他。但比起香水,吉尔菲艾斯却更喜欢他现在这种味道——自然、温暖、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也可以说几乎没有,但最深处其实潜藏着一种极其年轻的麝香般的气息。

这种味道促使他本能地偏头,想要把鼻子埋进他的头发里。但幸好他迟疑了,因为接着皇帝就动了一下,稍微松开了一些环着他肩膀的双手,有点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

他没有在吉尔菲艾斯脸上找到任何可以说明反感的表情,这似乎让他好过了不少,但他还是非常紧张尴尬。

吉尔菲艾斯能感觉到他想对自己笑可又笑不出来。

他甚至觉得他好像有点害怕。

这种情况并不常见,也不合理,所以吉尔菲艾斯有点想问他怎么了。不过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皇帝就把放在他肩上的手收了回去,并且后退一步想要拉开距离。

这个动作让吉尔菲艾斯感到自己被拽了一下,而等他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就不得不伸手抓着皇帝的腰强行把他弄回和原来差不多的位置。

皇帝身上的长流苏把他戴的一个多芒星状的勋章缠住了。

“抱、抱歉……”皇帝几乎马上就结巴了起来,看表情已经尴尬到快出汗了。他有些手忙脚乱地低下头去整理它们,但——

楼梯下方传来磕鞋跟的声音。

他们两个一起回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楼梯下方立正敬礼、一言不发望着他们的奇斯里。

吉尔菲艾斯松开了自己抓着皇帝的手。

他把自己身上的那个勋章摘了下来,恭敬地递给皇帝,然后退到侧面向他低头。

皇帝楞了很久,没有说话。

真的很久。久到吉尔菲艾斯都快要忍不住开口提醒他了,但最后他还是靠着自己挺了过来。

他默默地转过身来,强迫自己挺直了背,大步走下了楼梯,并在路过奇斯里的时候丢给了他一个干净利落的“回去”。吉尔菲艾斯跟在他的身后,就好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沉默地为他充作陪衬和陪伴。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他对国家是一种负面因素。因为如果一个人手握重权还极度贴近皇帝的心……那也许这个人就会为世界带来风暴。

不过他不在乎。

他甚至还觉得这好像挺有意思——自从傍晚和安妮罗杰谈过话之后,他就一直处在一种极度消沉、自我否定、自暴自弃、万念俱灰、想要甩下一切辞职回老家独自陪着他亲爱的后遗症渡过漫漫余生的状态中。但紧接着皇帝的拥抱却带给他安慰,给予他勇气,也重新催燃了他心灵灰烬中的某种火苗。

他觉得自己有些斗志了。他不再感到难受,也不再认为自己需要收手回头。

这是一种和以往纯粹的付出完全不一样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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