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稍微搞点事……

感觉写的有点隐晦不知道大家能get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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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突然，维克多这样问勇利。

训练刚结束，大家都在场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勇利因为多练了一会而还在场中。维克多在明明已经踩上刀套走到自己的包旁边之后又回头再上了冰，直线滑回到勇利身边。

实际上在维克多靠近的时候勇利就已经有了预感，而当他真的凑到自己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勇利差点拿手捂住脸蹲下来。

“真的很明显吗？”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过来问维克多。

“恩？”维克多被他问愣了。

“……是不是能看出来我有压力了……”

在他的注视下，维克多慢慢地点了点头。

勇利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稍微靠过来了一些，抱住维克多的腰把脸埋到他怀里不再出声。

这种举动让维克多有些无法继续问下去。

而这时尤拉奇卡在场外远处挥舞着手里的杯子对他们吼叫了起来：“你们是草履虫吗为什么永远要粘在一起！过来！你们说了带我去吃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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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勇利的压力是有自己理由的。

但是在不了解他心中已经绕成了毛线球的纠结思绪的维克多看来，他现在的焦虑还不如布朗运动有规律有条理。

更要命的是勇利现在似乎不打算详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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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科夫在一家很有名气的餐厅宴请了亲朋好友。

他和莉莉娅决定订婚了。

这个事其实有些怪，严格来说他们两个算是复婚，流程上可以从简，非常省钱省事。但看雅科夫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完全按照一般常规结婚的步骤从头到尾来一遍——如果比一般的更隆重些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和莉莉娅当初就是因为事业的分歧而分道扬镳，而现在他们的路线又神奇地并在了一起……仔细想想这样的婚姻似乎非常理所当然？

于是，完全不考虑财产舆论之类的外界因素，也并非为了青春美貌或者单纯的欲望享受，两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就这么再度选择了一起生活。

滑冰队的小兔崽子们非常喜欢这个师娘——尤拉奇卡更是已经呈现了把她当亲妈的趋势。虽然她看上去比雅科夫还严厉但是有她在的时候他们总是更放得开一些，所以这次的宴会闹腾的很欢。

而雅科夫也难得地没有过于管束他们。

不过他还是对他们提出了威胁：“今天尽管闹吧！但是世锦赛你们谁都别想给我搞砸了。婚礼定在初夏，到时候用你们的奖牌做贺礼就行。”

女单独苗米拉，先于男孩子们，开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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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勇利和维克多喝的量差不多。结果维克多保持着清醒而勇利已经醉了。

这就叫实力差距。

原以为勇利可能会闹腾一下，乃至维克多已经做好了把他绑起来扛回家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的是，这次勇利喝醉之后却反而格外乖顺听话——维克多只需要命令他出门、上车、下车、进电梯就顺利把他弄回了家，操作过程中不仅指哪儿打哪儿还是全静音的。

不过进家门后他一头倒在了沙发里，无论维克多怎么哄都不肯起来洗漱——很快维克多就被搞累了。他干脆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把勇利身体扶起来坐好，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把下巴贴在他额头上感觉他的体温。

过了一会，勇利稍微动了动，轻轻说了句话。

维克多没有听清楚，于是他抬手把勇利的脸托起来让他看着自己：“亲爱的你说什么？来，看着我重复一遍，声音稍微大一点。”

勇利困顿地眨眨眼睛，终于用足够的音量说了一句话：“维克多真的还不愿意让我退役吗？”

维克多愣住了。

而勇利已经彻底失去判断力了，所以他接着说了下去：“如果退役……我就再也不管……可以继续留在圣彼得堡，找个轻松的教练工作什么的。这样我就有更多时间照顾维克多，比赛我也可以陪维克多去，也不用和维克多、恩、维克多当然是冠军……啊……对了，维克多已经28岁了，可以开始考虑孩子的事情了？维克多想要几个？不管几个我都可以照顾好他们……恩……所以……要考虑先退役吗？”

他用一种迷迷糊糊的口气梦游似的说了这么一段话，而完全没有注意的维克多脸上惊愕的表情。

过了一会，维克多慢慢地缓了过来——从他神情的变化过程可以看出他飞快地思考了很多并强行压下了某些强烈的情绪。接着他调整脸上的表情，尽可能和颜悦色地回答了勇利的话：“……很抱歉，不管你现在多想逃，你都还不能退役哦。”

勇利抬头看着他，不过眼神说明他应该看不清维克多的脸。

“因为生活是很花钱的——如果有孩子就需要更多钱。家里必须保证有人有足够的收入。说不定明天我就在下楼的时候把腿摔断了呢……”

勇利脸上出现了呆滞的神情。然后，过了那么几秒钟，他终于揣摩出了维克多话中的含义。

哐地一声巨响，茶几被掀了出去撞到电视柜上，维克多被勇利卡着脖子按到了地上，勇利用一种接近狰狞的表情瞪大眼睛看着他，甚至拳头都已经扬了起来。相比之下维克多则表现得放松多了——虽然完全是被攻击的姿态，可他的脸上还是浮现了一种多少有些吊儿郎当的微笑，眼神挑衅、充满逆反感地望着勇利。

最终勇利的拳头还是没有砸下来。

他身上那种瞬间爆发出来的恐惧疯狂马上就消散了。他垮下肩低下头，松开了维克多的脖子，双手哆哆嗦嗦地去摸他的脸：“对、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别伤害你自己，也别生我气……”

这句话让维克多怎么也无法继续生气了。乃至他的眼泪更是令维克多懊悔刚才说了过于刻毒的话。

把勇利扶起来放回沙发上，维克多开始使出浑身解数逗他哄他。他翻出糖果来给他吃，还去厨房给他泡茶。然后等他端着茶过来打算和勇利细谈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在自己转身的那么一两分钟内睡着了。

这让原打算和丈夫坦诚心迹、好好沟通的维克多产生了一种类似毫无准备急刹车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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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维克多通过捏鼻子、捏脸颊等顽劣——实际上是带着点小怨气——的方法把勇利叫醒了。

然后他发现，勇利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也记得有和维克多谈话这个环节，但是却完全不记得具体的谈话内容。

说真的，其实维克多真的很希望他能有个教训。可另一方面他却又很庆幸他没有记住，因为他无论如何还是不忍心。

不过管他呢。

反正天下无敌的维克多已经知道悲伤的小南瓜勇利在担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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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些什么。

其实他隐约能感觉到那天晚上的谈话里似乎藏着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但是他真的回忆不起来任何细节——何况维克多看上去也非常正常，完全不像听到过什么不该听的话的样子。

完全没有外界干扰，于是他就毫无办法地继续陷在自己思维的泥潭里，并且随着世锦赛的临近而越陷越深。

他不知道以前那个渴望和维克多竞争的自己去哪儿了——或许那个自己也只是某种程度上自己那时候过于单纯的思维所形成的一个假象吗？

实际情况就是，他一方面想要战胜维克多，另一方面却无法忍受维克多被战胜。同时更大的问题是，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战胜维克多。而如果他真的输了，那他的表现当然就会让维克多失望。

这种感觉远比赛前压力可怕，所以他尽量加大训练分量好让自己脑子放空，不去思考任何事情——这样的做法毫无疑问降低了他的智商和观察力，以至于他都没发现维克多平时说话时若有所指的语气和态度上微妙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