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维勇】【冰上的尤里】同人 关于圣彼得堡日常的脑洞 24

我疯狗维虽然疯,可浪起来就是比谁都浪~

估计很多妹子看完这个要去找李健的贝加尔湖畔听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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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十个小时内,一种全新的特殊魅力在维克多身上萌芽并增长了起来。

当然前些时候那个温文尔雅富于教养的他也充满了魅力,但那种感觉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乃至现在他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致命——如今他的举止就像是个沉沦在社会最下层的混混,但却顶着一张王子一样的脸。他拖着一身极具攻击性的野气,但气质派头却不输给任何大人物。他明明就摆出了一副狂妄专横的样子,可骨子里的善良温柔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种神奇的糅合足以让任何人兴奋——哪怕勇利也一样。

很快,他就从因为维克多的改变而感到紧张惶惑、觉得他十分陌生变成了开始有点喜欢这样的他,哪怕他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符合自己所受的多年教育所认定的“正向”、“规则”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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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断地向西伯利亚平原挺进,交通工具在火车和汽车两个选项中来回切换着。

但无论是在火车还是汽车上,只要离开城市,那苍茫壮观的雪原和针叶林就永远是窗外的主题。

而圣彼得堡外郊区的景象也根本无法和这里这种雄浑无比、仿佛冰封了整个世界的雪景相比。每当西伯利亚平原的朔风从天空中席卷而过的时候,堆积在地面上鹅毛大雪就会像沙漠中的砂砾一样被带起来,变成一大片折射着金色阳光、有着舞动的白色形体一般的滚滚烟尘。

看着窗外的景象勇利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自由滑节目。

那个节目是他自己设想的主题和意象,然后由他和维克多一起编舞的,两人争吵了很久才终于定下具体编排。

可现在再提这个似乎也毫无意义了——因为自己的意愿,维克多不惜一切代价带自己出走了。如果现在再去回顾这个那根本就是在犯傻。

但接着维克多就在桌板下面踢了踢他的脚:“在想你的自由滑吗?”

“……是的。”迟疑了一下之后,勇利还是承认了。

很幸运,维克多没有露出不满或者嫌弃的表情:“这个的话,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你根本没必要把跳跃难度提那么高,否则每次都要负担严重的心理压力,体力消耗又很厉害,说不定就会反过来影响你的表演能力。不过现在想想你会这么选也是理所当然的啦——你他妈永远都对自己和自己擅长的东西没有信心,拼命强迫自己去迎合一些并不适合自己的硬标准。”

“也不是迎合吧。我一直觉得那些都是最可靠的东西。而表演分某种程度上……太虚幻了。如果遇到不欣赏的评委那岂不是就糟了?”

“你在蔑视评委的智力吗?你以为除了你全世界都是低能儿吗?”维克多白了他一眼,“真正的美和情感是任何人都能看懂的,不分类型口味,那就是正常人最在意的、也是最能够打动他们的东西。世人眼中的某些硬标准是能起到高确定性的作用,但如果在艺术性项目中竭尽全力追求它们、把它们当做一切的保证,那就会变成本末倒置。”

勇利低下了头:“维克多你说的我也懂。但是……”

“你这头蠢猪!”维克多毫不留情地痛骂了他一句,完全不带爱称的“猪”的说法让勇利楞了一下。“我多希望你能马上明白过来。”维克多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才叹到一半就被勇利在肩上捶了一拳,接着两个人一副撕破脸的样子在座位上小幅度扭打了一阵,可不到一分钟就又放弃武力靠在一起小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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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城市街道和交通枢纽里穿梭着,他们从各种各样的建筑内部走过。那些大大小小的房子就好像是一个个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面貌和气质——传统俄式的、苏联式的、现代的、古典的、私人的、公共的,有的安详覆盖着白雪有的被人涂上污迹,有的还尚且崭新有的已经破败,有的毫无意义有的承载着岁月的厚重与张力。

在门厅边、公共雕塑前、廊柱旁、铁织拱顶下,匆忙的、仿佛没有辨识度的人群在他们身旁涌动,那些人和他们一样脚步匆匆。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张独特鲜明的面孔闯入他们的世界,然后转瞬即逝。

他们的骑兵靴子在地板上踏出咔哒的脚步声,全然不在意下方踩着的是污水横流的破碎水泥小街还是镶嵌着闪亮黄铜丝拼接复杂的新装饰主义风格大理石地面。

他们很快就变得风尘仆仆,但精神上却没有疲劳和衰败。

对勇利来说,无论这一切是好是坏是美是丑都充满了新鲜感——他瞪大眼睛充满兴趣地观察着它们,听维克多用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骂骂咧咧的口气为自己讲解它们。他活了24年,曾经去过很多地方,但却差不多是第一次真正一头扎进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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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维克多点的都是勇利喜欢的东西,他会用一种类似扔垃圾的态度把最好的部分扔到勇利的盘子里。

同时在嘴上说着最油滑最薄情的话。

“如果你受不了我的话可以选择自己单独走,我完全能理解哦~”

“不管维克多你怎么说,没有你我哪儿也不去。”

勇利知道自己永远也走不了。何况在现在的维克多身边,他已经开始感受到了某种和他以往始终处在的压抑、克制、磨练、考验状态完全不同的古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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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伯利亚停留时,维克多趁着夜黑风高带勇利去酒吧玩。

这儿不算什么名都名城,所以酒吧的档次当然也无法和圣彼得堡相比。里面装修有点次,人有点杂,酒有点少,但这丝毫不影响地方青年追求精神文化享受的热情——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刺眼泛白的灯光中、夹杂着酒气、刺鼻清新剂味、电子和塑料臭味、人类臭味的浑浊空气中,成群的年轻人在舞池里舞动着。

维克多在灌了勇利两大杯威士忌之后把他推到了中间的舞台上去。他第一反应是要逃下来但是领舞的姑娘没让他得逞,而维克多也吆喝着要他跳一个——他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从命,结果两个动作便成功让周围响起了“wow”和口哨声,乃至马上就有另外两个女孩爬上台开始争夺他。

过了一会,维克多非常机敏地在其中一个姑娘把手伸进勇利裤子里之前跳上来扛走了他。勇利毫无廉耻地熊抱住维克多并在所有人面前和他亲成一团。

世界仿佛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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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向东走。

并没有什么事情在等他们,但他们仍然全速前进着。

维克多稍微有点感冒,可一点小喷嚏怎么可能压下他的暴脾气呢?他就像个啄木鸟似的不断用自己的话咔咔啄着勇利的脑袋。开始时勇利还只是觉得嘈杂,但很快他就因为无法忍受也阻止不了而开始和对方拌嘴。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你的王子殿下已经彻底玩完了,怎么样感觉爽吗?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货。”

“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好,我很喜欢。还有别逼我把你从车窗里扔出去。”

“扔出去?你什么时候竟然有点脾气了?哦,是的,以前一直没有脾气的那个是我才对。抱歉现在我郑重告诉你我也是人,你懂吗?人,人类,需要我教你怎么拼写吗?”

“你别吵了你又要……”勇利这句话还没说完,维克多就突然接连不断地打了一串喷嚏,差点咬到舌头。

勇利拿出纸巾递给他,然后在恢复正常后维克多果断地继续了话题:“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怎么拼。你这个唐氏儿。你就是头驴。”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扭头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勇利:“啊,对,你就是头蠢驴。哦天、天哪我竟然看上了一头驴。而且我还曾经把这头驴当成一只猪。我简直是人类的耻辱……”

勇利差点就笑出来了。他拉着他的脖子强行把他的头按到了自己怀里并且紧紧抱住,不准他动弹。维克多挣扎了两下就抬手环住了他的腰,不再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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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伊尔库茨克的当天,维克多马不停蹄地找了包车带勇利去利斯特维扬卡。

他们到利斯特维扬卡正赶上了落日,在步行前往民宿度假村的路上,勇利第一次目睹这样的景象——在仿佛无边无际的、覆盖着纯洁冰雪的贝加尔湖面上,冬日柔和的太阳在云霞中缓缓西沉,天空渐渐从粉红色变成橙红,接着转成一种极为瑰丽的蓝紫色,最后渐渐发暗、发黑,与周围的山峦、森林融为同样神秘寂静的深蓝。

民宿点很可爱。一幢一幢矮矮的小房子上刷着色彩鲜亮的油漆,看起来就好像是童话故事里猎人的居所,木质的房间显得有些粗糙笨拙,但却又有着奇怪的温暖感。

老板娘高兴地接待了他们,并在他们安顿好之后把他们带到民宿点唯一的餐厅就餐。

现在属于贝加尔湖旅游旺季的末尾,人已经不算特别多但餐厅的负荷仍然不轻。他们两个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终于有了位置。而在等位期间维克多已经和餐厅大院里的其他人——包括同样等位的游客和导游司机之类的人,以及一些在餐厅兜售小东西、找赚钱机会或者纯粹图个热闹的当地人——打成了一片。他们一起哈哈大笑,用粗豪的口气交谈讲段子,互相递便宜而劣质的卷烟——到这里勇利才第一次发现原来维克多会抽烟。乃至他们还搬来几个小凳子摆在一起开了一场牌局。维克多赢了,可他还是请了在场每个人一杯酒。

所有人都举杯向他致意以示感谢,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把他和那个运动员尼基弗罗夫先生联系到一起。

乃至勇利也不能了。

现在维克多正坐在篝火旁边,手里攥着扑克牌,嘴里叼着燃烧到了一半的烟卷。他把帽子尽量往下压,彻底盖住了他标志性的银灰色头发。他的脸还是那张脸,但神情的改变却使他有了巨大的变化,让他看上去粗俗而洒脱。他的鼻子因为寒冷和感冒而显得格外的红,带着红晕的脸颊在火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勇利觉得,此刻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明亮。

吃晚饭后他们两个也没有马上回去休息。现在还在旺季,所以餐厅会在饭后搞些活动——毕竟这是方圆20公里内唯一的餐厅,它有义务兼任夜总会、酒吧等职务。

老板在院子里点上了几堆更大的篝火,并打开了缠绕在篱笆围栏上的劣质小彩灯。在确定这些五颜六色一闪一闪的小光点能够正常运作之后,他回身进屋打开了音响——那是一首由手风琴、口琴、吉他组成的曲子,调子柔和而明快,舒缓悠扬地响了起来。但如果仔细听,就可以发现这舒畅的曲调下其实还有一种淡淡的忧郁和愁思。

勇利拉着维克多的手把他带到篱笆外侧,他们在离贝加尔湖冰封湖面不到100米的地方小范围散着步。身后是篝火的光芒,以及悠悠飘来的手风琴声。

开始时维克多还是用那种仿佛随时会咬人的口气和勇利交谈。但是很快他就也沉浸到了现场这种浪漫的氛围中去。他紧紧握住勇利的手,安静地看他映着微微火光的脸,吻他,最后还抱着他就着飘来的音乐缓缓跳了支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全部知道。真的。”正当勇利沉醉在维克多怀抱里的时候,他听到他在自己头顶上这样说道,“但是……我只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我而已。我也会失败,也会堕落,也有恶习和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是作为一个人爱上你的。所以请你试着爱我,而不是膜拜我——因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无法抗拒你的魅力,只能继续爱你,做你的俘虏。对我好一点吧,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

按勇利的一贯行为模式,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感动到哭泣了。但神奇的是,这次却没有。

乃至他的心里丝毫没有出现以往那种难以言明的酸楚、崩溃般的感动、仿佛有罪般的内疚难过。他只是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好像真的听懂了维克多的话的感觉——是啊,他说的多有道理啊。

他窝在维克多怀里,眼睛亮闪闪地看了他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再度把头埋到了他的肩窝里,继续专心感受这个真的打算带他逃到世界尽头的人的体温。虽然身处站在室外30分钟就能彻底失去体温的气候中,却感觉仿佛沐浴着温暖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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