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69

法叔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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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带着群臣开始和特留尼西特勾心斗角的时候,米达麦亚少尉已经端起了他的陆战用战术望远镜,小心翼翼压低身子,跪在了别墅大客厅里摆在窗口下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偷窥着他们。

只可惜距离真的太远了,艾芳听不到声音。不过哪怕只是看也给这姑娘增长了新知识。

“那个……是特留尼西特?”她自言自语似的问道,不过艾米尔还是会回她话:“没错,就是他。”

“看上去好像还算文雅和蔼?”

“只是看上去……恩——我只偷偷告诉您——陛下认为他是个很狡猾很危险的人。”

艾芳放下望远镜思考了一会,但最终认定既然莱因哈特会这么认为那事实基本也不会有多少偏差。

一个狡猾又危险的人——这是艾芳对特留尼西特初步定位。

“那我倒有些想看看他有多狡猾了。”

“陛下和您的哥哥甚至都不愿意让他注意到您,您觉得他得有多狡猾?”艾米尔这样提醒她。

艾米尔很聪明,艾芳当然也很聪明。即使没有提醒,她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他们不敢把她暴露在特留尼西特面前——毕竟她的哥哥可是跻身帝国三长官行列,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对整个世界而言举足轻重的米达麦亚元帅。

如果出现极端情况,那自己可能会是特留尼西特选择的下手目标之一,或者如果他安排的某个人可以成功蒙骗住她、得到她的青睐的话……

艾芳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要冒汗了,同时情不自禁警告自己不准在海尼森谈恋爱。

 

特留尼西特很有眼色,他在皇帝的茶会上停留了大概15分钟左右——这个时间不算很长但也不短,足够他给在场所有人都留下一定印象,但又不会太影响到皇帝和他的亲随小集团之间真正意义上的聚会。

如果没有被事先提醒,那或许皇帝的重臣们都会对他有不错的印象。

除了吉尔菲艾斯。

很奇怪,他对特留尼西特多少抱有一点天然的不喜。当然这其实很难说到底有没有受外界看法的影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幸好他一早就得知了对方的底细,这样至少他不用为自己对一个优雅温文的绅士百般看不顺眼而暗自惭愧了。

等特留尼西特走后,艾芳带着艾米尔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草坪上,先生们也再次开始聊他们想聊的东西而不是逢场作戏。

而就在侍从官再送过来一壶新茶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得到了贝尔玄克发来通讯找他的消息。

于是他就过去了。

然后他从忠诚的参谋长那边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他要求他去寻找的那些信息消失了。或者说,贝尔玄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吉尔菲艾斯差不多当场就呆住了。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忍不住再次和对方确认情况,结果就得到了完全相同的肯定的答案——那些关于他的谣言完全不见了。

吉尔菲艾斯已经无法更惊讶。

他原以为只要放任它们不管,它们就可以在短短几个星期、几个月内在银河中传遍,成为极有杀伤力和引导性的危险言论,直到最后从皇帝未能顾及的阴暗角落里冲出来,给予现实一次突然而沉重的打击。

但现在情况却完全不是如此。

它们彻底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吉尔菲艾斯原本为它们预留的空隙、预备的计划已经彻底白费,因为哪怕他再有才能也无法操纵不存在的东西。

这件事情可以就此画上句点了。

当然,这对已经动摇意志、改变打算的吉尔菲艾斯来说也算得上一件好事——现在谣言已经消失,它们不可能造成任何破坏,他完全不需要去后悔或者担心什么了。

但……

它们为什么会消失呢?

是否有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曾经悄悄发生过呢?

就这样,从一种不确定中挣脱出来之后,吉尔菲艾斯陷入了另一种更怪异的不确定之中。

 

4天之后的下午,宪兵方面的人带着——扯着那个姑娘进入了他的临时办公室。

她倒也没有嘶嘶叫、扑腾抓挠、往别人脸上喷口水什么的,但法伦海特对她的最初印象确实就是一只被毛丰盛、长着一双灵活大眼睛的漂亮野猫。

当然,如果没有穿着临时战俘营粗糙的制服、灰头土脸气色不佳的话,她应该可以更漂亮。

“卡特罗捷·冯·克劳歇尔小姐?”法伦海特坐在桌子后面打量着她,并礼貌地对她做出询问。

听到询问之后,她就这么站在离桌子还有很远距离的地方不肯动了,抬起头来非常尖锐地瞪着法伦海特,理所当然没做回答。

于是法伦海特得以确定,她应该确实是他的女儿——他们的长相并没有多么相像,但神态中却互相藏着对方的影子,气质上也有很类似的地方。

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大概只有血缘了。

法伦海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拉着她进来的宪兵说:“确实是她。”

“好的,阁下。那需要我把她移交给谁吗?”

“暂时来说……不需要。请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协助,接着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宪兵先生领命退下了,而卡琳也真正地警觉起来了。

不过她没有像电视剧里常见的无助美少女那样惊慌地缩起来或者往后退,而是很稳定地站在原地,用一种仿佛是她在审法伦海特的口气凶狠地质问他:“你有什么目的?”

你爸爸在找你——有那么一会,法伦海特很想这么对她说。

不过这么说是不合适的,因为其实他也无法确定先寇布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她。而且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自己给予超出常理的好意只会让对方诧异警惕,进而陷入为难。

于是他决定换种说法。

“……事实上,我打算用你威胁你父亲。”

他的态度真的太坦荡了,口气也太温柔了,用词更是说不出的随意,所有一时间卡琳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几个词。

但在法伦海特看出了她的想法,又点了点头帮她确定事实之后,她总算完全领悟对方的意思了。

这让她露出了“那你的算盘可落空了”的嘲讽表情:“我和先寇布少将是有血缘关系,但他并不是我父亲。你想用我威胁他纯粹是做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法伦海特很和气地向她做出提议,听上去仿佛优秀教师在鼓励一个犹豫不决的学生。

卡琳找不到话说了。

她觉得自己恐怕是落到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或者心理变态的手上了——即使法伦海特有着英俊而极具亲和力的外貌,神情中更是找不到任何扭曲古怪或者神经质的部分,但她还是这么认定了下来,原因是如果不这样认定她就完全无法理解这件事情。

而法伦海特则开始考虑该怎么安置她了。

还是需要正式关押吗?环境更优越一些的软禁可以吗?能试着她给一点自由度吗?

不过从她爸爸的表现来联想……她应该也不会乖乖呆在指给她的范围内吃零食买东西追电视剧打电话给闺蜜几小时几小时地聊天,等自己下班回家给她讲讲今天的八卦、陪她出去逛街散步,并在她的撒娇耍赖下再多给她点零用钱什么的。

自己得想办法制约她。

稍微思考了一下,法伦海特这样对她说:“你有什么随身物品吗?如果有的话等下告诉我的勤务兵,到时他们会给你把东西送来——我为你安排了新住处,接下来你就先在那儿住一段时间吧。”

“……你以为我会服从你的安排吗?”极具攻击性地拉起嘴角,野猫已经快要变成小豹子了。

“你当然会。”法伦海特非常自信地回答她。

卡琳马上发出了代表轻蔑的声音,但接着法伦海特的话却让她瞬间僵硬、无法置信、彻底失去表情——法伦海特对她说:“如果你不服从我就惩罚你父亲。”

可能等了有半天时间吧,卡琳才终于记起来自己是需要喘气的。

但她还是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

拼命压下节奏已经完全乱套的呼吸,她硬是在脸上挤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只可惜实际上却已经开始结巴:“你……他、他和我毫无关系,你听不懂吗?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用不着通知我。”

法伦海特觉得她脸色更差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慢慢绕过桌子,踱到了卡琳的面前。期间她还是没有露出退缩或者示弱的神情,直到法伦海特伸手去握她的手才终于惊跳着猛颤了一下、几乎尖叫出来。

但接着她就把尖叫咽了回去,既没有挣扎也没有试着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只是垂着头站着,紧紧咬着自己已经发白的嘴唇。

她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这样吓她太残酷了——法伦海特在脑子里这样提醒自己,但同时也确定自己的做法有效。

“去沙发上坐会吧。”松开她发抖的手,他后退了一点,很礼貌地对她说,“等下我的下属就送你去新住处。”

然后不等她回答,他就按铃叫了勤务兵过来,要对方去弄些吃的来给她,并嘱咐他告诉自己的副官等下送她的事情。做完这些之后,他就坐回到办公桌后面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直到卡琳被送走,他们两个都没有再交谈过。

不过他已经明白了,这个女孩子远没有她爸爸那么固执强硬、无法软化。她才17岁,甚至都没有成年,正处在人类最天真、最热忱、最轻信的阶段,要动摇她是完全可行的。

而且法伦海特的年纪确实够了,性情也非常柔和。虽然尚未成家,但扮演长辈或者父亲的角色对他来说并不会太困难——在他把她交还给在寻找她的人之前,他会先暂时顶替他的位置。

而如果有什么意料外的状况发生、让这一目的落空,他也不会介意一直把这个女孩留在身边。

以他的权势地位,他当然有能力为她提供还算不错的生活环境。

等局势安定一些之后,他还可以送她回去上学。

要是她脑子不算太差,那应该就有机会考上大学或者军官学校,并在毕业之后走向独立,按照她自己的意志生活。

要是她选择的是继续从军,那法伦海特甚至还可以继续指点她,低调地照顾她什么的,当然前提是她是当军官而不是继续干她的飞行员老本行……

不过这一切如果想要真实地发生,首要前提就是她自己得先愿意认贼作父——至少从同盟人的角度来看,是认贼作父。

这或许不算不可能吧,但突然间,法伦海特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从他自己也一直遵从的忠诚原则来说,卡琳其实不该叛变;但从他所站的帝国立场来说,卡琳不变节悔改才是逆贼,才会不符合今后社会的道德标准。

当然,哪怕卡琳选择投向他,同盟也无法给她任何惩罚。

他们唯一可能对她造成的影响就是,如果这次同盟还能翻盘,那将来她就会被说成毫无廉耻、良心丧尽的叛国者。

即使在她曾因为参加反抗而被扔进战俘营,同盟本身无法向她提供任何帮助、只能任由她默默承受一切,他们也会那么说。即使她除了堂皇道义之外,对于那个一无是处、行将腐烂的政权没有任何责任,他们还是会那么说。

而如果卡琳始终不变,同盟翻盘后她就会被誉为宁死不屈、坚守真理的爱国英雄,至于她曾有怎样的遭遇就无法追究了。

最终她所做的选择会被怎样定性,并非取决于她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而是取决于最后赢的是哪一边。

……只能说,幸好这次我们一定会赢到最后了。

法伦海特忍不住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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