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吉莱】万圣节应景的乱写 part.2

1、可能还是远星多年之后的时间线

2、公主、公主、公主!

3、人物ooc,设定全崩坏,文笔惨不忍睹,作者三观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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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对话之后,皇储很明显地安静了一小段时间。不过很快他们就有了新的发现,而这个发现顺利拉走了探险小队全体成员的注意力:

 

通道走到头了。

 

而位于它尽头的,却既不是悄悄通往郊外、隐藏在野藤之下的逃生出口,也不是华丽诡秘、藏着不可告人异事的封闭房间。

 

那里和前面的通道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突然就到了头——继续前行的方向被砌死成了墙壁,四下里堆放着一些很常见的杂物,比如几个纸箱、几个衣箱、数个发黑的毛绒玩具、一些大概是文具的东西、凌乱的堆叠在一起的旧衣或者其他随便什么纺织品、卷起来的地毯……看起来就好像任何楼栋都会有的藏在转角后头的清洁间一样。

 

“……他们搞这么长的一个洞就是为了放垃圾吗?”皇储皱起眉抱怨了一声,估计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吉尔菲艾斯却笑了笑:“这可不一定。就好像你说的那样,确实不太会有人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存放用不着的日常物品。”这样说着,他轻轻向前两步,站到了一个箱子旁边。

 

他低头看着这玩意。

 

这是这个小小空间内最大的一个箱子,被直愣愣地放在了最中间位置的地板上。它不是衣箱或者行李箱,乃至吉尔菲艾斯觉得自己在过去人生中并没有见过类似款式的箱子:它大概有一米多一点长,宽度可能还算充足,但厚度不超过二十公分,形状大致上就是一个很修长的长方形。即使其上满布灰尘,吉尔菲艾斯也能看出它材质上好——大概是某种昂贵的动物皮吧,也有可能是生牛皮——做工非常精美细致,箱盖上面有用皮革本身镶滚出的纹饰,并附带非常明显的烫金痕迹,如果仔细分辨,还能发现高登巴姆家的家徽印在上面。

 

不过徽章被遮住了一半,因为在这个位置的正上方凌乱地摆了好几本装帧华丽的书册。

 

觉得并没有什么危险,吉尔菲艾斯伸手试图去触摸这些书册。不过紧接着他就被流肯拦了下来。

 

“请允许,殿下。”他朝他点头致意,同时向他展示自己戴了手套的双手。

 

吉尔菲艾斯同意了。于是流肯将灯交给菲利克斯,俯身轻轻拿起最上面的那一本书,吹开灰尘,然后打开。

 

接着他歪头看了一会,然后很快就总结出了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我想……这大概是本日记。”

 

“日记?”两个孩子好奇地向前探头。

 

“是的。是某位……地位尊荣的女士的日记。”流肯这样解释道,然后随便选了其中一段读了出来,“已经是阴雨的第十六天了。雨加上低温真是太可怕了,亲爱的陛下稍微有点咳嗽。因为不放晴,诞辰日下午惯例的户外宴会也取消了。我不喜欢这样,真的太让人失望了。但幸好陛下说他会补偿我。或许会是份有趣的礼物?”

 

这样大大咧咧聚众看一个女孩子的日记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不过鉴于她应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种尴尬得到了大幅减轻,同时心中的猎奇欲望也被流肯所读段落中的某些用词称谓刺激得愈发高涨——两个孩子马上蹦到了流肯身边朝他手中的日记探头探脑,甚至吉尔菲艾斯都忍不住凑了上去。

 

于是流肯侧身把日记本托到了他们面前。

 

可以看到,发黄的内页上布满了一行行非常繁复华丽、优雅倾斜、圈圈套着圈圈、古典味浓到呛鼻的手写字体,显得秀丽浪漫而女性化。对看习惯了直来直去印刷体的在场四人来说,要辨认这种字体多少有些吃力。

 

尤其是两个孩子。

 

只是看了一眼,亚历桑德拉就知道自己还看不懂这种书法字。于是她扯了扯吉尔菲艾斯的袖子,问:“她是谁?”

 

“……是以前居住在这里的一个女孩。”斟酌之后,吉尔菲艾斯这样回答她。

 

“是和我一样的女孩吗?”她又问。言下之意应该是在好奇这个女孩是否也是位公主。

 

这下吉尔菲艾斯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因为这位女性恐怕只在性别上和她相同,如果论及位置身份之类的要素,她们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差距。而他吃不太准这个年纪就详细和她谈这些对她究竟是正合适还是太早了。

 

不过接着菲利克斯却先于他接了话,反应敏捷地回答了她:“她怎么可能和你一样。你是要成为皇帝的人,而她不过是侍奉皇帝的人。”

 

“侍奉皇帝?”亚历桑德拉有些迷惑地重复这个词。

 

菲利克斯看起来比她更迷惑:“就是皇后之外的宠妃情人之类的,每个皇帝身边都会有很多个这种人——为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你平时都完全不看小说不看连续剧吗?”

 

亚历桑德拉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她反驳说:“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没反应过来……”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另辟蹊径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我爸爸没有。”

 

流肯呆住了。不详的预感冲上吉尔菲艾斯的心头。只有年幼没什么见识的菲利克斯还不明所以:“没有什么?”

 

“我爸爸没有宠妃情人。所以不算每个皇帝都有。”

 

这话是站得住脚的。至少按菲利克斯浅薄的所见,皇储说的确实与事实相符。不过他似乎对皇帝必须浑身风流债这个概念也很拥戴,所以接着他就陷入了内心两种不同观念碰撞撕扯的状态中,并因此沉默了下去。

 

亚历桑德拉却以为他没有附和是因为他没有肯定这个事实,于是她又转向吉尔菲艾斯,以一种洋溢着天真的自信姿态向他确认这件事情:“是吧?”

 

如果可以,流肯很希望自己马上消散在空气中。但由于他真的做不到这点,所以他只好尽可能低地垂下头去,努力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而另一边,虽然吉尔菲艾斯不算特别保守内向的老派男人,却也还是被这个问题堵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甚至无法组织通顺的措辞——有那么一小会儿,他明显是无言以对了。

 

但问题是,其他事情无言以对或许还有商量余地,这件事却绝对没有。亚历桑德拉几乎马上就察觉到了他表情中不流畅的成分,然后刚才那种得意、自信飞快地从她脸上撤了下来。

 

她脸色都快变了,颤巍巍、声音非常小地问:“难道……不是那样吗?”

 

“……什么?不!不是!”吉尔菲艾斯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活过来开始说自己该说的东西,“不对,我的意思是……陛下……是个非常慎重克制、洁身自好又足够有责任心的人。他从没有刻意向你隐瞒过什么,也从未在你面前伪装自己。你所看见、听到的那个父亲,就是你父亲真实的样子。请相信你的眼睛和耳朵。”

 

“真的吗?”有点委屈了噘起嘴,皇储看起来还有些迟疑。

 

“当然。我可以保证是真的。”他俯身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努力用自己的笑容安抚她。不过很明显小姑娘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好哄了,因为马上她就又提出了另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那也没有人能取代你,对吗?”

 

她是在担心我吗?

 

吉尔菲艾斯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想到她竟然已经这么懂事了。

 

“对,没有人可以。”他保持着笑容,“……或者说,至少,暂时,没有人。”

 

皇储再次皱眉来:“为什么是暂时?”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其实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时机都不适合用来给一个年轻的孩子做这种极度严肃的人生教育,但吉尔菲艾斯却不得不就这么顺势说下去:“因为,人的心是会变化的——我并不是在说我和你父亲之间有什么问题,这点还请你记牢。我只是在告诉你,感情……或者说人际关系,是一种不管表面上多么稳定完美,但实际上仍然谁都无法下担保的东西。长久和睦固然是最好的,但如果发生了变化,那也非常正常。虽然可能很遗憾,但我们不需要畏惧这种变化,面对现实,共同协商,解决问题,这是最好处理方式。”

 

这些话对孩子来说并不那么好理解,不过皇储还是点了点头。吉尔菲艾斯不知道这次自己说的东西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但不管怎么样,由长辈告诉她某个道理,一般都会比她自己从实践中领悟出这个道理代价要小。

 

但说实话,这样剖白一番之后,吉尔菲艾斯自己也开始感到一种……怪异的失落。

 

可他们现在正在度假中啊?度假难道不应该是所有人凑在一起傻乐吗?为什么偏偏要去谈论这些终极问题呢?

 

为了把气氛拉回来,他抬手拍了拍两个年轻人的脑袋,叫他们“不要多想”,又嘱咐流肯等下记得把这里的发现报告上去。而就他这么做的时候,他却发现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飘了过来。

 

这种动静令他踌躇了一下。

 

然后,虽然两个孩子想要继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探险”一会,但吉尔菲艾斯还是要求他们放下一切撤退出来,因为这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就像看上去那么无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让更专业的人来对付它们吧。

 

哪怕不太喜欢这个决定,但亚历桑德拉和菲利克斯还是很懂事的,他们认可撤退行动,同时又抓住机会,开始向吉尔菲艾斯要求一些小小的好处,比如晚饭后的糖果和汽水,假期中随时去骑马的权力,以及出宫玩耍的许可之类的。

 

吉尔菲艾斯差不多都答应了。

 

原因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脑子思考怎么和小东西们讲价。他现在正急于要赶回到刚才他们出发的那个房间里,以验证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否正确。

 

然后,就在他跨出黑暗通道、步入外头的光明的时候,他确实看到了自己预想中的景象:

 

就好像遮蔽天空的浓云裂开,金色的天堂之光从缝隙间滑下、照进人间,最终落到了这里——不知什么时候,皇帝已经进入了房间。

现在他正独自坐在那张浅绿色带粉红花朵的俗艳沙发上,就这么安静地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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