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维勇】【冰上的尤里】同人 关于圣彼得堡日常的脑洞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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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和维克多在观众席上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现在尤拉奇卡不在,他们的注意力终于得以再度彻底放在对方身上,原本那种好像结伴出游的哥们一样的感觉马上就被扳了回来——他们两个肩膀靠在一起坐着,维克多身子侧过来了一些把头凑到勇利脸边方便和他交谈。他把手搭在勇利的腿上,另一只手拉着勇利的手,孩子一样抚摸他的手指和戒指玩。乃至当他们耳语的时候勇利总能感到维克多的呼吸极近地喷在自己的耳廓和脸颊上。

推远他两次之后,他才终于自觉了一些,并且把帽子戴了起来,口罩挂到耳朵上。

“勇利要吃点什么吗?零食之类的。”开场前维克多还这样询问勇利,口气就好像中学生在电影院里问男朋友要不要爆米花和可乐。

勇利忍不住笑了:“你觉得这里会适合吃那些东西吗?”

“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出去找找。”维克多说着就要站起来,但是紧接着就被勇利拉住了:“不要玩了,好好陪我看比赛吧。维克多应该也是第一次这样全程坐在观众席上轻轻松松地看吧?”

维克多看着中央的冰场,稍微楞了一会,最后终于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在退役前就可以有这样的机会……”他稍微伸了下懒腰,然后抬手把勇利拉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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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尤拉奇卡就来了。分开的时候维克多直接把票给了他让他到时候自己摸过来,不过他并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边这边!恩,我说,你们——不多谈一会吗?”勇利拍拍座位招呼他坐下,同时这样问他。

“哪有那么多可说的……能见到就行了!”尤拉奇卡毛毛糙糙地回答,似乎很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即使勇利也能发现他的神色很不寻常——他现在连眼神看上去都有些躲闪,整个人有种蒸汽腾腾的感觉,脸上淡淡的粉色仿佛都泛到了脖子。

勇利找机会绕过尤拉奇卡的目光抬头看维克多。

维克多有点使坏地笑了起来,然后在尤拉奇卡注意到自己前调整表情,恢复成平时自然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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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有不少刚踏进国际赛事的新晋选手,编舞都相对保守,而且好几个适龄的老资格实力派没有来参赛,所以比赛总体水平并不特别高。

奥塔别克在这样一群选手中真的是非常显眼。

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稳健风格,表演庄重坚定、极度男性化、有力而又振奋。他从来就不是抒情见长的选手,对他来说表演与其说是在展示艺术化的美感还不如说是在展示自己的气概。他同样也有很强的感染力,但路数毫无疑问和现在市面上的大部分选手完全不同——这样的特色让他显得格外亮眼。

不过作为近距离多次观看过他表演的人,勇利还是能觉察到现在的他和以前稍微有点不一样。然后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发现奥塔别克这次在表现方式上似乎特别外放。哪怕勇利坐得并不靠前,但他还是好几次感觉到了奥塔别克的注意力从自己所在的区域掠过——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因为观众席的距离是不可能看清选手的眼神的,就连要看清表情都并不是很容易。乃至他还发现奥塔别克有几个站位面向和印象中不同——真亏得这样改面向他跳跃都还没有跳错方向——并且似乎多了几个抬头动作。

他的表演还是很精彩,乃至他这次特殊的外放表现也成功和观众形成了一定的互动,让整个节目的效果更好,但是——“……尤里奥……”勇利有点不确定地喊了尤拉奇卡一声。

“什么?”尤拉奇卡扭过头来,拉下口罩看着他。

“你告诉过奥塔别克你坐在大概哪个位置吗?”

“…………………………没有……我忘记和他说了…………………………”慢慢地瞪大了眼睛,尤拉奇卡这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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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塔别克是第三个登场的选手。

紧接着,他们看到那个和维克多有些像的白俄选手上场了——他是第四个。

然后,勇利目睹了一场噩梦般的表演——这孩子的状态肯定是出问题了,因为他差不多从第一步就开始失误,各种滑过头接不上、没跳起来、跳起来但是摔倒了、方向不对、圈数不够、要撞护栏了……

勇利仿佛看见了上个赛季的自己。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本来和维克多也许还并不是那么统一,可当他换了表演服上了冰场,远远望过去他的外形就几乎和维克多一模一样了。

所以,哪怕知道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丈夫,可只要他失误一次,勇利的心就会猛然窜一下,整个人感到止不住的惶恐——乃至他跳阿克塞尔摔倒的时候勇利甚至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维克多把他拉回来安抚他,但其实他自己也看得有些冒汗。尤拉奇卡同样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这太恐怖了”的表情。

等他下场之后,勇利借故去洗手间离开了座位。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真的有那么想吐还是只是无法忍受亲眼看到那人惨不忍睹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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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在厕所隔间里站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有怎么样。但他很清楚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情绪起伏太大了,如果再不调整那肯定会引起维克多的注意。

不要让他担心、不准让他失望——这是现在勇利对自己的唯二要求。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接下去他又稍微停留了几分钟,尽可能把自己不安的心跳往下按了一点。眼看再继续耽搁也许维克多就会找过来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急匆匆地离开了洗手间。

但可能是因为仍然不在状态吧,在门外狭窄的走廊上,他还是撞到了人——其实也不是真的撞了,他的衣服带到了一个刚从女洗手间走出来的女士手上拿的化妆包,还没拉上拉链的包掉到了地上,各种小瓶子小圆管哗啦掉了一地。

“啊!对不起!”勇利连忙蹲下身开始捡东西,“真的非常抱歉!如果东西有损坏我会赔偿……”

然后他顿住了。

因为他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个寡头的女儿。

不过她看上去不太好,远远没有刚才见面时的那种灿烂和美艳——她发型有点乱了,脸上的妆明显是新补的,看上去不太贴合有点粉呼呼的,她的神情也有些颓丧,眼睛肿了眼眶红得遮瑕都快盖不住了,眼白也是可怜地一片通红。

勇利瞬间明白那个白俄小伙子是怎么滑出那样的短节目的了。

接着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蹲着,静静地对峙了一会。

结果还是她先反应了过来——不过这反应真的很与众不同——她惊慌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确定确实没有其他人在场之后,她急促地尖叫了一小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转身哒哒哒的跑回到女洗手间门口的拐角处把自己藏了进去。

过了一会,她有些哑的声音颤巍巍地飘了出来:“没、没关系……您放着就可以了,我会自己捡的……”

勇利差点笑了出来,但并不是嘲笑她或者觉得解气,而纯粹只是觉得她看上去又天真又好玩。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丈夫抱有极其强烈直白的爱慕、让自己感到无法形容的妒火中烧、甚至一度想要把她扔到涅瓦河里也一样。

他没有理会她的提议,而是继续蹲在地上捡东西。她也意识到他可能没有走于是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发现他确实没离开之后快速缩回脑袋,忍不住抽噎似的向着他抱怨了起来:“您、您真是……您看您都赢得这么彻底了,何苦还留在这儿看我的狼狈样……”

“……这有什么输赢?”勇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当然是您赢了,他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过,却把您当国王陛下一样对待——而且我这边也、也搞砸了。输家就是输家,我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您刚才看他的短节目了吗?”突然勇利这样问道。

她再次探出头来看着他:“恩?您是指……?”

勇利点头。

楞了一会之后,她摇了摇头:“没有。很糟吗……”

勇利低下头继续捡东西。这期间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然后回答她:“评委可能会给他20或者30分吧。”

这句话让她发出了类似“天哪我彻底搞砸了”的呻吟,但是她差不多马上就又冷静了下来:“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毕竟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会好的。”

“你!真的是!”“我知道!求您了别说了!世界冠军都是您的了您就对我仁慈一些吧……”

这句话让勇利本能地想解释自己并没有得过世界冠军,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她所说的世界冠军并不是指那个头衔,而是指维克多。

维克多就是世界冠军,世界冠军就是维克多。这是多么明白的道理。

乃至他自己内心深处似乎也就是这样认为的。


105

把化妆包还给那姑娘之后,勇利有点糊里糊涂地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维克多看他这副样子还以为他是不舒服,于是一再问他要不要去找个医生瞧瞧什么的。不过勇利坚决表示自己没问题。最后他差不多是趴在维克多肩上混过的下半场比赛,而等一切结束了他也觉得好多了。

当他们正打算回酒店的时候奥塔别克打来了电话,表示希望请他们吃顿饭大家好好聚一下。尤拉奇卡虽然仍然有些不自然但是还是马上答应了,于是他们就干脆下到选手区去找奥塔别克——他可不知道他们三个混在什么鬼地方呢。

这时候大部分选手都还在,他们三个的出现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还是很惊喜的。尤其是维克多。他几乎马上被围住了,选手们乃至几位助理和教练都过来要求合影和签名。

不过维克多还是有点东张西望的,但幸运的是最后他还是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个白俄小伙子。

今天他受到的打击实在是有点大过头了,丢了女友比赛垫底什么的,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偶像很有可能也坐在观众席上——恩现在他可以肯定维克多看了比赛全程了因为他现在仍在这个体育馆里并且还下到了选手区。在他面前丢脸真的是太可怕了。于是小伙子带上行李想要偷偷溜出去。

然后他就被抓住了。

维克多排开人群直线向他冲了过来,强行和他握手并拿手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今天非常高兴能认识你。虽然比赛可能有一些意外状况,但我不得不说我看到了你的优点。你的风格和基本功底都非常优秀,而其他欠缺的我相信也会很快成长。加油,我很期待在未来的大型比赛上和你较量。”

原本那小伙子虽然眼眶通红但其实已经平静了下来,现在终于无法承受地再次被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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