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银英同人】【吉莱】【罗米】远星92

【申明:作者的观念、看法、写作方式、用词习惯、个人趣味无法切合所有人的要求,如对作者及其文字感到不能容忍那敬请拉黑屏蔽,或者马上报警。任何试图把手伸到作者脑子里的行为都将被认定为恶意,rs的会被截图,作者看着不爽的将被删评论拉黑,如果对此有任何不满也请马上报警。】


----------------------------------


杨已经无法顾忌任何东西了,他直接把自己妻子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帝。

皇帝当然没有吃惊什么的。听完之后,他只是做了一个类似叹气的动作,然后靠到了沙发靠背上。

“你希望朕去找到她吗?”过了一会之后,皇帝这样问他。

这次,杨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强硬的表情。他回答了一声“是的”,然后就迅速沉默了下去。

他知道接下去事情会变得很危险。

如果菲列特里加回不来了,那他会需要承受难以形容的悲痛,同时对他来说这个世界的意义也会出现缺失。但假如她能够回到他的身边,那也许皇帝就会突然采取极端手法来限制自己,防止再无顾虑的自己有所异动,甚至不惜下杀手。

任何一边都不是好结果,但他还是必须想办法。

稍作思量之后,皇帝终于点头了。

“好,可以。”他这样回答他,然后转身吩咐奇斯里把命令传达下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任何与这次的始作俑者相关的话。

杨明白他的意思,实际上莱因哈特能让步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算是幸运了。

但从道理上来说,他同样可以找出能促使皇帝决定不再继续保留特留尼西特的理由——虽然不一定能真的起作用,但从杨的立场来说他当然必须去试。

接着他开始考虑该怎样对皇帝阐述这件事,不过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另一条简直不可思议、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却率先到达。

皇帝听到这消息时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不自觉地往前跨了一步,膝盖磕在茶几上引发了哗啦一声巨响,茶几上摆着的茶杯里的茶水剧烈晃动,几乎溅了出来。

“……确定吗?”皇帝这样问传令兵。

“确定,陛下。半个小时前罗严塔尔元帅的手术已经开始了,伤势可以控制,但是很重。”

皇帝楞了一会,然后抬手示意对方下去。不过在传令兵退下之后他也没有坐回原位去,就只是站在那里不动。

而等莱因哈特转过身来时,杨觉得,自己或许并不需要担心太多了——当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皇帝的脸上的时候,那就肯定有人得死了。

 

 

毕典菲尔德当然不需要指挥部。

把装甲车停在冲突现场外几十米的地方,他在一片疯狂的喧嚣喊叫和随时飞过来的石头或者其他随便什么玩意中直接指挥着自己的下属。而枪骑兵的地面部队同样不是吃素的——即使不允许开枪,他们还是能拦住奔马般冲过来的暴动队伍,并且尝试着把他们往回推。

然后就在他越来越暴躁,只想冲下车拿起防爆盾冲进人群中时,物资车队呼啸着冲到了他们的身边。

带队的下士从车上跳了下来,给他们送来了大堆的催泪弹、电击器、可暴盲手电、消防水管、附近的消防管道分布图和米达麦亚的命令——他仍然关照毕典菲尔德保持克制,但从他送来的东西看他已经打算采取主动攻势了。

毕典菲尔德差不多马上就大笑了起来,而当下属尖叫着冲过来告诉他通讯恢复了,同时告知他罗严塔尔的部分队伍已经在米达麦亚的安排下开始往这边前进的时候,他笑得更加放肆了。

从成堆的、正从车上被扔一样运下来的小武器当中捡了两个催泪弹出来塞进口袋里,毕典菲尔德再度露出了老虎般的笑容。

“走吧!兄弟们,让我们去教教那群驴一样的蠢东西架到底该怎么打!”他高叫着。

 

 

通讯已经大致恢复了,现在法伦海特的手下们正在围着电厂转。而法伦海特本人在遇上了一群趁火打劫的流氓之后,已经开始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去维护市区内部的安定。

在5个小时内,他们从暴动的边缘地区救出了不少因为各种各样情况而被围攻的宪兵和军人,就连普通的同盟市民也有被袭击的——暴动的时候闹事者和流氓们可不会管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他们的目的只有破坏和攻击。

他找了个商场,强行打开门,把自己的指挥点和所有刚被救出来、还一脑子糊里糊涂的人临时收容了进来,等没有受伤的宪兵和军人凑够了一定人数,他就会命令他们开始加入行动。

他手下的轻装甲车队已经开始在海尼森的各条主路上巡查。

照这样下去,应该并不需要很久事情就会被扑灭,后续可能有些麻烦,但主动权和绝对优势仍然在他们的手中。法伦海特不担心什么,他只是尽心尽力做自己能想到、做到的一切事情。

大概凌晨3点钟的时候,他的部下来向他报告,告诉他他们刚才成功救下了一个被围困了好几个小时的宪兵站,里面的21个人全都安全,有一个皇帝办公室的秘书带着他们打退了好几波试图暴徒的进攻,保护了所有人。

皇帝办公室的秘书——这个称谓对法伦海特来说差不多就是“熟人”的代名词,于是他马上吩咐部下去把这位女士请过来。

但奇怪的是,当这个穿着皇帝办公室款军装,美到足以给任何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乃至似乎还有想要恳谈表达的想法,于是法伦海特礼貌地给他们之间的谈话起了个头:“请问您是谁呢,尊敬的女士?”

 

 

特留尼西特的手下说什么也想不到大公爵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跑到他们这边来——他带着武装部队过来,干净利落地把整栋大楼围了起来,然后带着部下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跨入了这里。

他正在做的事情是非常危险、充满威胁感和压迫力的,但他自己却没有表现得咄咄逼人什么的,乃至当特留尼西特的总助理一脸惊惶、冷汗直冒地跑到他面前向他问好的时候,他还很文雅地还了礼。

“您、请问您……”矮小而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努力地试着去跟这个高大矫健的年轻军人的步伐,但毫无疑问,他跟得非常吃力。

“请问特留尼西特先生在吗?”吉尔菲艾斯一边往前走一边明知故问,但脸上的神情还是万分轻松友好。

很奇怪,这个问题竟然引起了对方很大的反应。

总助理的脸色开始发青了,冷汗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上淌下来,同时还惊慌地、不受他本人控制地转着眼睛。

“在……啊、不……在。”他嗫嚅着。

吉尔菲艾斯当然能看出来事情不太对头,但他不确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优雅地朝对方点了点头,他领着部下径直进入电梯。总助理手忙脚乱地挤了上来,贝尔玄克非常冷硬地看着他,同时拦在他面前,不允许他再靠近吉尔菲艾斯。

“有什么您可以直说。”最后还是吉尔菲艾斯开口了,语气仍然客气至极。

“真的非常抱歉,殿下……但是现在特留尼西特先生正有些事情,不知能否……”

他说不下去了,或者说,他编不下去了。

吉尔菲艾斯还是要公事公办的,他心平气和地对对方做出解释,同时完全无视掉了他惶恐的拒绝态度:“我是奉陛下命令而来。”

这句话已经够了,对方绝对没有胆子继续拦他或者反驳什么——在现在的海尼森,皇帝敕令高于一切、不可违背,胆敢阻拦的人可以直接划为反叛。总助理只好闭起嘴来保持安静,并且露出了试图退开的意图,但接着吉尔菲艾斯便要求他为他们带路,于是他也就无法脱身了。

最后,当他们站在特留尼西特的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总助理先生确实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情,但没有办法,他还是硬着头皮为他们打开——而不是通报——了门。

鲜明湿润、带有浓重铁锈味的血腥味飘了出来。

吉尔菲艾斯愣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快步冲了进去。接着他便看到了特留尼西特满面惊愕瞪着眼睛、歪躺在转椅上、前额被开了一个焦黑的洞、后脑被掀掉了头盖骨的尸体。

办公桌的桌面上喷满了他的脑浆、鲜血和骨头渣子,他周围2半径内的地毯都变成了很深的颜色,厚厚地吸足了他的血。

吉尔菲艾斯看着他,既感到他罪有应得,又觉得实在突然、天意难测。贝尔玄克则揪住了总助理先生开始逼问他“怎么回事”,但明显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是、是刺客暗杀了特留尼西特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没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眨眼……”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同时开始哭泣并不由自主地往地上跪。

吉尔菲艾斯的部下不可能允许有人在他们的殿下面前如此失态。马上总助理被拉下去临时关押了,有很多可靠的人可以代替吉尔菲艾斯去讯问他。

很快,尖叫和辩解遥遥地消失在了走廊中。

“……通知检验方面的人。从现在起禁止任何人出入这栋楼,逮捕特留尼西特的所有手下。”冷静地下了命令,他仍然站在特留尼西特的尸体前。而锦兹已经开始安排人手准备搜索整栋大楼。

接着吉尔菲艾斯沉默了一会。

他低着头,看着那吸饱了血的地毯,然后目光慢慢移动,开始观察这个房间里的角角落落。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所以他又花了点时间,很认真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但没有动手碰什么东西。

最后,他终于还是在那盆高大的绿色观叶植物背后,找到了那个明显刚被移动过,表面灰尘被擦去了一部分,甚至还有点弯折变形的通风口。

他抬手轻轻碰了它一下,然后它就直接掉了下来,露出了后面黑洞洞的洞口。

一直跟着他的贝尔玄克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叫他们去查通风管道。”吉尔菲艾斯回头看着他,“马上。”

 

就好像消防员从各种奇怪的犄角旮旯里掏出各种猫来一样,2个小时后,吉尔菲艾斯的部下从这栋楼的5楼的通风管道里把米达麦亚少尉掏了出来。

其实也并不完全是掏出来的。他们先是在通风管的尽头发现了一个趴在那儿的人,接着他们派了人想要把她弄出来,但离她还有老远距离的时候她就极其警觉地抬起了头来。

进去的人被她用枪指了好一会,可碍于这里这直不起腰来的空间,他甚至都没法举起手来,只能疯狂地向她解释自己没有危险性。

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猫咪小姐”明白过来他是自己人了。于是她收起了枪来,顺从地爬了过来。

等吉尔菲艾斯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裹着毯子坐一楼大厅的待客沙发上,浑身脏的一塌糊涂,脸颊烧得绯红,全身上下都在大幅度地抖。

吉尔菲艾斯走过去到她面前半蹲下,伸手去握她的手。

虽然已经用了药,但她的手还是像烧红的炭块一样烫。

“你还好吗?”吉尔菲艾斯这样问她,但实际上他知道眼下最好的选择是细心照顾好她,尽快把她送去交给她哥哥并给她安排一个心理医生。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一点不容易实现。

艾芳吸了吸鼻子,小声回答他:“还行……”接着她就抬起头来,用自己因为不正常体温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问,“……罗严塔尔元帅……”

吉尔菲艾斯有些意外她竟然知道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很直接地回答她:“罗严塔尔元帅受了重伤,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艾芳望着他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似乎在用她那温度接近沸腾的大脑分析这句话,而等她的分析完成了,她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开始回升,并且仿佛遇到阳光的植物一样舒展了开来。

“真的?”她有些激动、不敢置信地问他。

吉尔菲艾斯点头:“当然是真的。”

这个答案使她动作剧烈地低下头去,同时开始用力深呼吸:“老天保佑……”

这时吉尔菲艾斯用手按住了她的肩,非常小心地问她:“别担心,最糟的事情没有发生。然后,现在我想再确定一次,你真的还好吗?如果有任何情况,哪怕再细微,都请你马上告诉我,不要作任何隐瞒。”

艾芳知道他指的是哪些东西,所以接着她稍微楞了一小会。

其中一些,很幸运,完全没有发生。而另一些……说真的,特留尼西特后脑骤然炸开、血高高喷起来、身体抽搐的样子确实像印子似的印进了她的脑海里,她无论睁眼闭眼都能看见这些。可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因此产生恐惧或者罪恶感。这次的经历当然还是会影响她,但却并非一般人都会担心的那种影响。

“我……”她结巴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稳定,“我确定我没事。我不会因为这个做噩梦。永远不会。”

“好的、好的。”松开落在她肩上的手,吉尔菲艾斯对她露出安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没问题。”


评论(20)
热度(183)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暂驻欧洲之星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