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驻欧洲之星

给爷开个罐头,一切好商量

【维勇】冰上的尤里同人 关于圣彼得堡日常的脑洞7

*完全正常设定,无任何(例如伤病等)风险,傻白甜胡闹文
*私设、ooc严重
*轻度奥尤
*时间轴几乎全乱,随便看看玩吧
*比赛间的间隔时间、赛程赛制是否合理等实际问题也请不要去考虑,因为我也知道满篇硬伤完全不对……
*相对清水,作者无驾照


41

维克多从吸烟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勇利就站在门口——他穿着自己送他的西服抱着胳膊戳在那儿,脸上带着微笑,不过神情看上去有点锋利。

看到他之后维克多停下了脚步,没有开口说话。这时他身后有人挤了过来——那个人比维克多矮了太多,再加上门口灯光昏暗视野又很局限,所以一时没有发现门口的勇利。

“您可不能现在就抛下我,亲爱的尼基弗罗夫先生……”她扶着维克多的胳膊从他背后绕了过来,超模般的脸上带着十分俏皮甜蜜的笑容。不过在看到勇利之后她明显有点楞了。大概5秒钟后,她成功认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这一点可以从她的表情看出来。

“抱歉,我尊敬的小姐……”维克多缓缓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看来我得先回去了。”

场面有点尴尬,有点局促,还有点危机四伏。不过很快那姑娘就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她尽可能自然地露出笑容向勇利点头致意并对维克多表示“好吧那有空见”,然后迅速转身撤退似的逃走了。

勇利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头。

叹了口气,他用手挽住维克多的胳膊把他拉了过去,对他无声表示:我们走。

然后直到下到酒店车库找到车并坐上去之后,他们才恢复交谈。

维克多握着方向盘踌躇了一会,应该是在考虑该怎样表达更合适。最终他说:“你真的完全不介意吗?”

“诶?”勇利扭头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一点都不觉得嫉妒或者难受吗?当然如果想要指责我对我发脾气也完全没有问题。”

“这……很难做到。”稍微侧过头来盯着维克多的脸看了一会,勇利觉得自己马上就失去了任何趁着兴致闹一闹的意愿,只想淹死在他湖一样的蓝眼睛里,“而且为什么要那么做?”

维克多耸了耸肩,含糊其辞地解释:“为了……恩……为了给我一点体验?”

“你想体验什么啊!”勇利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捶了维克多一下:“喂!你真的是刚才那个偷偷躲到厕所里打电话给我,很可怜地和我说‘被寡头的女儿缠住了’,要我马上去救他的家伙吗?”

 

 

 

 

42

商演结束回到圣彼得堡,维克多准确地踩着晚饭的时间到了家。这个时间勇利很大可能正在厨房里。

果然,开门之后维克多就像预料中的那样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马卡钦跑过来迎接他往他身上窜,直到把他的行李箱撞倒了才安静下来。

但奇怪的是,这时家里除了他自己和马卡钦的动静以外没有其他声音。

“勇利?你在吗?”维克多疑惑地往里喊了一声。没有回答。

放开马卡钦,维克多走进了厨房。厨房里一切正常,石英台面上放着面包、水煮蛋沙拉和烤鱼,电饭煲呈现保温状态,沉重的铸铁锅四平八稳地架在灶上,里面是满满的、还没来得及装盘的蔬菜炖肉片。维克多轻轻碰了一下它的外壁,感觉仍然非常烫手,应该才刚刚关火。

所以这是要干什么?维克多有点猜不出来勇利的想法。

就在这时他感觉外面似乎有人。他马上转身快步走到了客厅里,但是很可惜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卧室门刚刚好像动过。

到这里维克多已经进入了一种完全莫名其妙但肾上腺素又有点上升的状态。接着他顺从直觉走进了卧室——里面仍然空无一人。但他发现,床头柜子上那个在他走之前就老是打不开并且会发出可怕电流声的新古典主义台灯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样子朴素,有股子日系设计味的浅色细长的台灯。

是勇利选的。这点维克多能够确定。他本能地想开灯试试光线。然后就在他刚走到床边,想要弯下腰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清晰的“唰”的一声——如果他没弄错那是他们房间里衣柜门的声音——他闻声猛然回头就只见勇利的背影快速闪出房门,这个镜头带来的刺激就好像电火花一样在他脑子里蹦开、瞬间烧断了他的正常思路,让他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良心作证,刚才在家门前的时候他想要的只是吃饭和倒到沙发里打盹。

他们的家并不太大。所以这场追逐与其说是追逐,其实更像是一种狩猎者和猎物在从里面锁好的笼子里玩的奇怪游戏。

勇利放声大笑,虽然被维克多追的满房间乱窜但他一直没有停止说话,而且因为他已经被追疯了所以话题也毫无逻辑可言,内容从“这次你的成绩真是太棒了祝贺你”到“我一点都没想你” 到“先吃饭吧你一定累了”到“滚开”到“你喜欢新台灯吗”再到“那天那个给你献殷勤的老家伙是谁”无所不包。期间他们踢倒了客厅里的一半椅子,撕下了落地窗上的半幅窗帘,撞翻了餐具柜——万幸当时里面只有刀叉。甚至连餐桌上那个贵重的大银花瓶也没有幸免,它被扫到了地上,摔出“当”的一声巨响,里面装的鲜花和水洒了一地。

勇利被按在了桌上。

维克多捏着他的脸问他还敢不敢再淘气。然后勇利带着满脸红晕、双目灼灼热情洋溢又十分挑衅地盯着维克多看了一会,低下头干净利落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咬得不重,也就留个牙印的程度而已,可却成功让维克多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彻底消失。后来回忆起来他几乎都无法相信那些事情是自己干的:他拎着勇利的胳膊把他甩到地毯上,骑到他身上按住他的手撕他的衣服,用力抓捏他的胸肌、掰开他的腿。以前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任何粗鲁的喜好,但这次却因为对方的叫声而感到无比兴奋,并且还想要他叫的更响。

等一切彻底平息下来时,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维克多躺在地毯上默默地自省,而罪魁祸首则靠着他躺在旁边,看上去快睡着了。

今天这样的情况,到底该算自己极其凶残地袭击了勇利,还是该算勇利极其狡猾地暗算了自己呢?维克多感到难以形容的啼笑皆非。

于是他坐了起来,带着点淡淡的不甘心挠了挠勇利的脸颊把他弄清醒,并做出严肃的样子要求他给出合理解释:“这位先生,您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勇利楞了下,脸上的神色说明他确实开始思考维克多的问题。过了一会,他用一种类似“啊我明白了”的表情回过神来,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欢迎回家。”

他凑过来,给了维克多一个拥抱。

 

 

43

颁奖仪式结束了。

勇利回等待区换掉了冰鞋,套上外套,坐着等了一会。这块银牌给他的感觉很复杂,他既想把它藏起来再也不去看,又觉得能得到它真是万分感激。

而就在他暗自纠结的时候,维克多很可疑地不见了。

从他提出结婚却被勇利拒绝并且大吵一架之后,他们两个一直处在一种非常微妙的、刻意保持距离但又极度互相关注的状态中。尤其是维克多。勇利甚至觉得他在随时防备自己逃走。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从那个奇怪的梦到颁奖仪式之间,勇利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东西。现在这块银牌就好像是上天给他的某个信号,提醒着他“你该做点什么”了——于是他决定要找维克多谈一谈,然后他们就可以取得互相理解,修复关系,并且得到继续发展下去的机会。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维克多在哪儿。

这两天你不是一直在拼命地盯着我吗?还是说你决定要放弃了?勇利突然觉得有点惶恐。

大概10分钟后,他终于在体育馆后侧僻静的消防通道旁找到了维克多。但是在场却不止他一个人——雅科夫也在。

对……刚才尤里奥也在找自己的教练。

这种时候这两个人的私下碰面给勇利带来了不太好的预感。所以他没有贸然过去和他们打招呼,而是很卑鄙地藏在转角的阴影里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周围区域完全没有人,非常非常安静,而他们也放心地用正常的语速音量交谈——再加上事情关己超常发挥吧,勇利竟然用自己蹩脚的俄语强行听懂了他们大部分的对话。

雅科夫在用一种很暴躁的语气反驳维克多,或者说他想要警告他、阻止他也可以。

“这是绝对不可能有好结局的。”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强调着,神情仿佛恨不得给维克多的脸上来一拳。

而维克多的状态和他完全不一样。他用很平淡的口气回答说:“不会的。”

雅科夫摇了摇头:“你认为的不会并不能对事实产生任何影响。他不适合你,你们之间的基础也没有到能走进婚姻的程度。”

“适合与否,很大程度还是看磨合吧。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很深。我有信心。”

“那你忘了两天前他是怎么回绝你的?为什么回绝你?原因只不过是他想要逃避责任——只要把你甩回去,那俄罗斯或者世界花滑界失去你就不是他的错了。这样的他是不可能有能力和你一起面对以后各种问题的。”

维克多吸了口气,保持着平和的语气继续解释:“他很单纯,有很多事情并没有做很深的考虑。但他绝对不是个懦弱的人,请相信我的判断力。”

“那那天晚上你们怎么会吵成那样?你还没明白吗?他根本没有打算和你发展那样的关系,难道你要强迫他答应求婚跟你回俄罗斯吗?怎么强迫?用权势名声或者暴力吗?”

“关于这个……我可以确信他会答应的,因为他是真的爱我的。我唯一希望的是接下去雅科夫你能担任他的主教练职务。其他我都会做好合理的安排。”

雅科夫痛苦地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维恰,你不相信我的个人看法这没有关系,可要知道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多。我看过太多的东西,包括人们的爱情。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有一方热情的婚姻可以维持下去,甚至很多时候只要有些不平衡就会完蛋。说句实话,我看不到他对你有什么激情……可能他确实喜欢你,但他没有办法像你能为他做的那样为你不顾一切。他或许会为你做出努力,但本质上他的回应能力和态度是有问题的,只要哪天压力足够大那他就很有可能会选择逃避。到时候你不仅无法幸福,还会得到一场真正的悲剧。”

“……他可能确实有一些问题吧。但只要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是真的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很多事情只要他想明白了就会好的,而且我也会帮他。”维克多的语气似乎稍微有点不稳定,但是他照样继续重复着他的看法。

雅科夫快受不了了。某种程度上他把这个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选手看做儿子,当他发现自己无法阻止这孩子做致命的错误选择的时候,他真的体会到了难以形容的无奈。

“维恰,就当做我请求你,重新考虑这件事。”最后他非常郑重地这样说。其实他知道自己已经毫无办法了。

维克多停顿了一会。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复了那种纹丝不动的状态:“我已经决定了。”

“你疯了!!”

“是的。”维克多很大方地承认了。

但事实上到这里崩溃的不止雅科夫。

勇利也一样。乃至他崩溃得比雅科夫早——他们的对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发抖,最后不得不用手撑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稳,他很用力地克制可仍然哭了,虽然没有出声但眼泪就像雨点一样落到他脚前的地板上。

如果我再勇敢些、再懂事些,那维克多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被他最尊敬的人这么残酷地质问?——这个想法开始在勇利的脑海里不断翻腾,彻底搅乱了他的心,让他觉得自己真是自私懦弱。但就在这时消防通道里的两人终止了谈话开始往他在的方向走过来。确实,对这两个人来说继续谈下去也没有意义。

怎么办?马上转身逃走吗?或者装做无意路过的样子?……但这怎么想都会暴露吧完全不合理啊不是吗??

用最快的动作擦掉脸上的眼泪,放松肌肉尽可能正常地站直,勇利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大概一个多星期没有修剪所以他现在有了一点点指甲。于是他用指甲去扣自己手心的软肉,结果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醒坚定了。

然后刚转过弯来的维克多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

看着勇利,他和雅科夫都无法控制地露出了见鬼了的表情。

不过勇利没有给他们细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机会。他马上露出了一种极度灿烂热情的笑容,语气轻松活泼地问维克多:“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维克多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诧异到无法形容。因为这两天来勇利根本就不会主动和他说话。而雅科夫同样也很震惊。即使并没有过深涉入这件事他也能感觉到勇利态度转变之大,乃至他非常犹豫地开了口却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你……”

勇利非常果断地把话抢了过来:“雅科夫教练,抱歉打扰到你们了。维克多有和我说过他会和您谈一下我们的事情,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马上就找您了。非常感谢您接受我。”

从为了维克多考虑的角度出发,雅科夫是不赞成这件事的。但同样也就是因此,他就不能在维克多面前直接回答勇利说“我没有接受你”。

三个人诡异地沉默了一会。

“……小子,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终于,雅科夫露出了一种类似冷笑的表情。

“是的。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勇利没有任何犹豫。

雅科夫一时也有些无话可说了。

过了一会,他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或者说他因为彻底绝望而平静了也可以。他无力的挥挥手,说:”……那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不过下一秒他就又严厉凶狠了起来:“但是!不管是你还是你!都给我记住,无论做了什么,最后的结局都只能自己承担!尤其是你!”他指着勇利的鼻子,差不多已经开始咆哮,“如果因为你的某些幼稚可笑的想法造成了什么不良后果,那我绝对不会让你轻松!”

然后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而到这时勇利已经满头是汗,手心好像也被自己抓破了。

但挑战明显还没有结束。勇利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说雅科夫是用很具体的语言、表态就可以说服的,那维克多就必须要完整合理的逻辑和真挚的情感才能安抚。

“维、维克多……”他有些结结巴巴地叫他的名字。

但意外的是,对方的表现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在他涨红了脸,一副心虚的样子脑子里疯狂思考怎么向对方解释一切的时候,维克多轻飘飘把事情的重点带向了别的地方:“那接下去的记者会上,我就直接公布消息了?”他这样问道,表情很自然没有任何尴尬的地方。

勇利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好的。那婚礼两边都举办一次吧,这样朋友亲戚都会更方便些。蜜月去哪儿勇利来选。等一下我们给你父母去电话——这样实在太仓促太不礼貌了,等回日本了我会再对他们正式提出一次请求。”

“恩……”

“ok,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先回酒店,你去洗个澡准备记者会,其他事情也不需要着急,我们到时候再慢慢安排。”他就像平时一样抬手揽着勇利的肩膀,推着他开始往回走。

走了几步之后,勇利忍不住停下了。他刹住脚步有些激动地转身抬头看着维克多,嘴里冲出了“维克多我其实”几个字。

然后他也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维克多先是平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把勇利的手拉起来,拨开他的手指,看了一会他已经破皮发红的掌心,缓缓地说:"你不需要强迫自己解释什么。我不喜欢强迫你,也不想要你痛苦的解释。刚才你让我看到了你的真诚,你还对我承诺了未来,那任何纠缠过去的行为就都是愚蠢的。"

他保持着低头的动作,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放到勇利手里让他握着:“我打心底感谢你的选择。上天对我真的已经足够仁慈,再抱怨那无疑就是我贪得无厌……走吧,不要再自寻烦恼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

然后,他牵过勇利没有受伤那一边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上,带着他往外面走去。


评论(31)
热度(789)
  1.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暂驻欧洲之星 | Powered by LOFTER